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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第1页)

苏楚熹被关祠堂,下人把守,李嬷嬷亲自盯着。她跪得笔直,态度看着极其端庄。李嬷嬷神气冷哼,在一旁阴阳怪气:“少夫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不惹夫人生气,便不用受这苦头。”“您什么时候撑不住了,便和奴婢说一声,奴婢去夫人面前给您说说好话,帮您求一个到夫人面前忏悔的机会。”这是想让苏楚熹主动妥协,跪求到沈氏面前。可她们忽略了,苏楚熹武将出身,罚跪对京中那些弱柳扶风的贵女堪比要命,但在她这不过是洒洒水。她特意嘱咐过春秀,等她去将军府送信回来,她若有什么意外,就去找昌明侯告状。且,她虽背对着李嬷嬷,但能清晰感受到她狠厉的视线。李嬷嬷转头不看她时,她便偷会懒。李嬷嬷冷嘲热讽半天,苏楚熹都没有反应,她气不打一处来,留了句狠话,去找沈氏告状去了。苏楚熹乐得清闲,正好趁机练功。自从回京后,吃喝玩乐,嫁入昌明侯府,又一心扮演贤良淑德,功夫有些荒废了。正扎马步入神,香案后突然传出声响,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凌厉扫了过去。就见一身紫色长袍,气质决然,身体修长笔挺的谢长宴双手背后,悠闲地从香案后走了出来。苏楚熹纳闷,为何每次来祠堂都会遇上他。男人狭长桃花眼深邃,似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薄唇轻启,欲开口说话。外面还有沈氏的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他这时出声,不就是被沈氏抓个正着。就算两人清清白白,也定会被沈氏扣上通奸的罪名。苏楚熹神情紧张,矫健身姿一跃而起,抬手死死捂住了男人的嘴。一时间,两人靠的很近,一股淡淡的冷香钻入了苏楚熹的鼻息。是他身上才有的香气。莫名的,今日的祠堂和那日的场景重合,苏楚熹脑海里旖旎画面像皮影戏似的冒了出来,白皙耳垂瞬间红透。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男人,凶狠瞪他低声警告:“小声些!你是嫌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乱?”谢长宴垂眸,配合得压低了声音,性感好看的嘴唇翘起了一角,“我们是什么关系?”明知故问,苏楚熹没好气瞪他,继续下蹲扎马步。同时,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外面的动静。“世子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苏楚熹先前对谢长宴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女人无数,名声放荡。几次接触下来,她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全凭着两个月的约定,以及他早亡的命运,对他有几分耐心。谢长宴双手抱臂站在一侧,打量起苏楚熹扎马步的姿势,狭长眉梢上挑,“弟妹怎么每次都能把自己搞到祠堂来。还每次都这么狼狈。”“弟妹这个称呼,我很不喜欢。”苏楚熹恶狠狠磨牙,尽量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做贼似的。谢长宴声线无辜,“可你的确是我弟妹。”“很快就不是了。”苏楚熹斩钉截铁。男人眸子微敛,看向苏楚熹的眼神意味深长,且带着兴趣越发浓烈。他见苏楚熹的手臂耷拉了下去,伸手帮她抬到了标准的高度,苏楚熹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还在咬牙坚持,娇艳明媚的小脸上带着倔强。“我们现在也算是关系匪浅,你若开口,我可以帮你。”帮她什么,谢长宴没有明说。苏楚熹闻言,赏给了他一个眼神,清澈水眸带着质疑。那表情仿佛像是在说,就你?谢长宴大言不惭:“你上次被困祠堂,也是我帮的你。”这话,让苏楚熹白皙透亮的小脸顿时烧起了火。她长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露怯,果断拒绝:“不需要。”上次帮她,就赔了两个月进去。这次请他帮忙,他还不知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苏楚熹不想和谢家任何一个人再有丝毫的牵扯。谢长宴挑眉:“确定。”苏楚熹眼神坚决,“确定。”“二公子。”“把门打开,我来看熹熹。”谢长安温良嗓音突然从外面响起。苏楚熹一惊,身体比大脑反应迅速,跪在了蒲团上。见谢长宴杵在一旁,像石柱子一样一动不动,头顶着火,推搡了男人一把,“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躲起来!”谢长宴眼神莫名变冷,周身气息冷凝,朝门口的方向扫了眼,“这里是祠堂,我为啥要躲?”苏楚熹气到语塞。她就说,碰上这家伙,准没好事。她急得手心冒汗,但也不是怕被撞破奸情。不对!她和谢长宴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奸情!她只是担心,自己苦心计划的一切,会被打破。那前两天的戏,就白唱了。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机会。她已重得了一场机会,绝不能重蹈覆辙。祠堂的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楚熹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狠狠握拳,再抬眸看向谢长宴时,琥珀眸子里染上了凌厉杀气。她挥手,动作狠厉如风,想一拳将谢长宴劈晕。谢长宴凌厉眸子敏锐捕捉到她神情的转瞬变幻,不着痕迹后退。苏楚熹手臂落空,谢长宴冷冷留了句,“喜欢祠堂,就待着吧。”“熹熹,我来看你了。我刚从母亲那来,母亲是不是又为难你了?”谢长安温和声音里满是关心,苏楚熹跪在地上,看着谢长宴消失的地方,人还没回过神来。“熹熹,你还好吗?”苏楚熹回头,谢长安高高在上站在她面前,嘴上关心,眼睛却冷漠至极。她之前真是蠢,竟一点都没发现。对上她清澈明镜似的眸子,谢长安心慌一瞬,摆出深情懊悔的模样蹲下身来,去拉她的手。“熹熹,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昨晚我便想和你道歉,可你不愿见我。”谢长安双手捧起苏楚熹的手,满脸虔诚,声音温柔至极,一双眼睛通红还含着眼泪,“我真的知道错了。昨夜定是翠屏用了不干净的手段,骗了我。我才会做出那般荒唐之事。你知道的,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