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婚夫在门外(第1页)
严冬。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城外慈光寺禅音缭绕,香客零落。一处僻静的禅房中,有女子娇呢的声音响起。“痛,轻点……”江妤此时,衣裳半褪,声音娇媚得都能滴出水来。男人从那白腻中抬头,一张近乎妖孽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瞧不出一点情欲。“轻点,怎么能让你未婚夫听见你的声音呢。”沐令舟特意拖长的话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让江妤的娇躯瞬间僵直。下意识的,她看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杨云恒。他,竟然还未离去!沐令舟瞧出了她的心思:“怎么?怕被他发现?”废话!他们是什么关系,心里没数吗?真被杨云恒发现,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想起两人的婚约,江妤因着方才的亲密染上绯色的脸,瞬间褪去春情,一片煞白。一门之隔。门内,她被沐令舟禁锢在怀中,她的衣带和他的衣袍交叠在一起。门外,站着她的未婚夫。而她能来到这里,能见到这个男人,便是她未婚夫的功劳。是他,亲自带她过来的。可怕归怕,江妤也并没有因此就放弃了,她的父亲,被判了死刑,还在大理寺狱中等着她救呢。若他父亲脱不了罪,等着她的,便也只有流放了。纤长白皙的手指,勾住了沐令舟的腰带:“大人,您,轻些……”这话语柔软娇糯,似撒娇,也似邀请。沐令舟眸中的暗色又深了几分。江妤虽然身世不显,可却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不少男人都在暗中垂涎着她的美色,沐令舟也是早闻其名。今日她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过来见他,甚至还提出要单独与他谈谈的时候,他便有些预感了。少女娇香软玉,肌肤似雪,细腻柔滑,令他都有些爱不释手。沐令舟喉结微动,倏地将她推倒在桌上,从背后扯开了她的衣裙。光洁的脊背后,一朵艳丽的紫荆花悄然开放。指腹抚上那朵花,沐令舟的眸色更加幽暗了。“你未婚夫就在门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后悔?不,都已经迈出这一步,她便没有退路了。她的未婚夫帮不了她。她能抓住的,也便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沐令舟。中书令兼太子太傅,一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一个能让她救出父亲且躲开抄家流放的男人。江妤不再犹豫,也不去管门外的人,柔弱无骨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娇躯也更加贴近他。“大人,还请您,怜惜……”声音轻颤,分明紧张得要死,可那一举一动,却让人移不开眼睛。美人相邀,能有几人坐怀不乱,更何况是已经开弓了的箭。“江妤,本官给了你机会!”既然不走,那后果,便得她自己承受!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间,大手还在沿着腰线往下。江妤紧咬着嘴唇,就怕会一时意乱情迷,泻出那情不自禁的声音。沐令舟一声轻笑:“果然是天生尤物,身娇体媚,难怪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你的未婚夫就在门外,你是不是觉得更刺激了。”沐令舟有着一张妖孽般摄人心魂的脸。许是因着权倾朝野,身上有着上位者的气势,在外流露出的也是不可近人的淡漠疏离,瞧着便是不近女色的样子。他这样的人,任谁也不会将情欲之事往他身上想。可偏偏此刻他做的事,说的话,却荒诞至极。她闭紧着眼睛,没有回应这些羞耻的话语。沐令舟却还在继续。“你说,你那未婚夫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男人又是一句让江妤警铃大作的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除了干柴烈火,还能做些什么?便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又有谁会相信!可这些,都不在江妤的考虑之中了,她必须要救出父亲。她身子一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吱嘎”一声,房门打开。江妤第一眼便看见了守在门外的男人。杨云恒。他竟然还在。那她刚才和沐令舟在里面的动静,他是否都听到了?他是她的未婚夫啊!曾是她想要离开江家的唯一救赎。可就在刚才,她背叛了他。与他隔着一道门,和别的男人做了那般亲密的事情。愧疚、羞愤、内疚,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江妤心头。“妤儿,你和大人都谈好了吗?”杨云恒被冻得有些发紫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看向门内女人的神情,没有丝毫异样。“伯父是不是有救了?”杨云恒口中的伯父,说的便是江妤的父亲,江秋生。江秋生是牧马监的一名小官员,太子射猎时马儿突然发狂,导致太子落马摔断了腿,江秋生被牵扯其中,三天前以谋害太子的罪名被下了大狱。谋害太子,那可是要杀头抄家的大罪。江秋生被抓,江妤最先想到的便是求自己的未婚夫。可向来对她温柔体贴的杨云恒,这一次却一脸愧疚:“妤儿,伯父的事情我也很想帮忙,可咱们两家有婚约,我爹虽是大理寺正,却也需要避嫌,从一开始就插手不了此案,我实在是帮不了你。”听见这话,江妤一颗心坠到了谷底。杨云恒是她唯一的希望。可他,回绝了她。想要再求求杨家人,可她却连杨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因为杨家一家子都来慈光寺小住了。伤心之际,嫡母刘氏还要拿姨娘来要挟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再次找上杨云恒。“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你想办法带我去见沐大人。”她要想办法自救,哪怕是献出自己,也总得试一试,总不能等着被抄家流放吧!于是便有了她跟着杨云恒前往慈光寺见沐令舟一事。思绪回笼。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男人,听着他温和的话语,江妤露出一抹笑容:“是,大人已经答应暂缓行刑,并且会让人重新审理此案。”看他这神色,房内的动静,他应当是没有听见的吧。不过外界也有不少人传言,中书令大人权势滔天,却是个没有那方面能力的,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杨云恒这才没有多想?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