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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一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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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拿我跟外人比?(第1页)

阮青云怒气冲冲。想他堂堂一国丞相,除了当今陛下之外,谁敢让他等他又等过谁但凡他去到谁的府上,谁敢说让他等到主人忙完之后再来见,他肯定当场就拂袖离去。而阮锦宁,这个他过去从未放在心上过的女儿,他今日肯等着他已经是纡尊降贵了,她忙完之后不说麻溜地来见自己,竟然直接回家了!回家了!只要想起来他就想吐血。要不是他是真的有急事,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这个逆女!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阮锦宁到来的时候还没有消散。阮锦宁看到阮青云阴沉的脸,不知为何,竟然诡异地从其中看到了一丝委屈。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暗自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她淡淡问道:阮丞相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吗阮青云嘲讽一笑:本丞相为何深夜造访,王妃当真不知他这会儿对硬邦邦的阮丞相三个字竟然已经完全免疫了,一点儿也不生气。阮锦宁实在不想和这人玩什么你说我猜的游戏,蹙眉:阮青云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若只是为了给人添堵的,那我就要下逐客令了。阮青云:……他迟早要被这个逆女气死!同时也很委屈。分明就是她把他忘在医馆的,他都没有计较了,她怎么还这么不耐烦她至少也该有些歉意吧但是这话他不想说出来,他有预感,只要他敢说出口,这个逆女肯定还会说更过分的话来气死他。于是他只能压下了所有情绪,说明了来意:你给我的解药有问题。不可能。阮锦宁想也不想就反驳。本丞相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你给我的解药有没有问题,你心中难道不清楚我当然清楚,所以才说不可能。阮锦宁面无表情。阮青云不断在心中劝说着自己不要生气,这才勉强心平气和道:可,它确实有问题!这几日我的身体又开始不舒服,而且症状和之前中毒的时候一模一样。阮锦宁神色一动,认真观察起了阮青云的面相。不多时,她拧起了眉。无话可说了阮锦宁表情奇特:你现在的症状,确实是中毒的症状,但不是因为我给你的解药有问题,而是因为,你中了新的毒。也就是说,这几日,有人给你下了毒。阮青云大惊:你说什么阮锦宁其实并不想给他把脉诊断,但跟把脉比起来,在他身上浪费积分更显得不值,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伸出手来。她的表情有些不耐,阮青云心头升起了一抹屈辱。这个逆女!给那些贱民治病的时候倒是高高兴兴的,还十分温柔。怎么到了他这个父亲这里,就如此不耐烦阮锦宁没理会他面上的屈辱,不多时收回了手:毒是新下的,不超过三天,慢性毒药。这种毒会从你的脾胃开始损害,时间一长,你会胃口尽失,而胃口尽失产生的过后就是营养不良。紧接着,你会整整浑浑沌沌,头脑不清明。时间长了,你会气血不足,元气大伤,在身体一日赛过一日的虚弱中死去。阮青云:!!。他顿时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你说的是真的阮锦宁收回了手:你可以随便去找几个名医为你诊治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毒也不是什么隐秘的毒,那些大夫应该能够看出来。阮青云又是震惊又是惶恐,看到阮锦宁一脸轻松的表情,他又开始愤怒:我是你的父亲,我被人下了毒,你就这么无所谓吗阮锦宁觉得莫名其妙:阮大丞相,请你不要以我的父亲自居。从我不得已远嫁容州开始,我们的父女情分就尽了。再说,你被人下毒是什么很值得我重视的事情吗我甚至亲自给你下过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心疼你、会为了这点事情而愤怒纠结阮青云:……好气。却,无言以对。很快他就发现他气的太早了,因为阮锦宁饶有兴趣地笑道:我很好奇,你究竟又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情,会让人给你下这种阴损的毒药其实这种毒挺损的,若是医术不精的大夫,说不定只会把这症状当成是脾胃不和。而一旦按照脾胃不和来调理,就会进入误区,然后就会耽误解毒的进度。这个毒虽然不会立马致命,也不算难解,可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时间长了,即便最后吃下了解药,之前身体受到的损伤也无法修复了。这个下毒的人,存的是让阮青云生不如死的心思啊。毕竟抛开身体的其他损伤不说,就光是没有食欲这一条,就挺令人痛苦的。至少对于阮锦宁来说,若是哪一日吃不到这世间的美食了,那活着也就没了意思。你有没有办法解毒阮锦宁手托塞:有吧大概。阮青云额角青筋蹦了蹦: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大概阮锦宁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没有的,得等我系统地为你做个检查才能确定,不过呢,我这里的病人已经排到七日后了,而阮丞相又不是需要急诊的病人。你拿我跟那些贱……贱民两个字没有出口,他就看到了阮锦宁冰凉的眼神,立马想起了靳府门口发生的事情。虽说他没有去靳府,可靳府门口的冲突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将那两个字吞了回去,他改口:我是你的父亲,你拿那些外人跟我比阮锦宁收回了冰凉的眼神,却笑容嘲讽:阮大丞相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我说了,从我远嫁容州的那一日起,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就尽了。阮青云忍无可忍:你就非得这么斤斤计较吗再说,当初的事情也是你同意了的!阮锦宁呵笑一声:我是如何同意的,外人不知道,你也不清楚两道人影站在了房门外,听到父女二人的争吵,裴云之俊脸之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小礼子则是面色一变,担忧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又焦急地看向屋内,在心中祈祷着,希望王妃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显然,之前的那些话,就不是什么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