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敏(第1页)
男人的身边还有几位身着西装的男人,全场除了她再无其他女性。时曼就这样被他一路领进了包间,她被安排在了霍世宴身边,一群男人在一起,自是有公务要谈,她本要自动离场,可他却将她按在位置上,不停的给她夹着菜。外界的人都知道,霍世宴向来洁身自好。他出席任何场合从未带过女伴,今天带在身边的,那定是日后的霍太太,所以都没有在意时曼的存在。他们聊的,时曼听不懂,好像是什么工程,想要霍世宴投资。霍世宴没说合作还是不合作,回答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全程对时曼照顾有加。“多吃点。”时曼的碗里全是他给夹的菜,说是让她来挡酒,最后这饭局竟然无一喝酒的,全喝的果汁。此等局面,时曼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没想到霍总还是个无微不至的男人,我实在自愧不如。”说话的正是那位地中海大叔,他的地位似乎很高,霍世宴也是做到有问必答。“说笑了,杨市长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我可比不了。”通过霍世宴,时曼才知道原来这地中海是海市的杨方龙市长,她有些懵。这种局,他带她出席,莫名不懂他的用意。多少有些不太尊重他人。时曼第一次陪人参加这样的饭局,在她印象中,商圈挺乱的,她从小耳融目染,看着她爸经常喝的烂醉如泥,到半夜才回家。不仅如此。他的身上也经常会有一些陌生廉价的香味,那些并不属于她妈妈的味道,导致他们那些年经常吵架,家庭氛围也是岌岌可危。因此,妈妈经常会一个人偷偷的哭,那时她还小,不懂,为何父亲要那样对妈妈。也因如此,她从小都很排斥学金融。不喜欢做商人,也不喜欢商人。她没有尔虞我诈的头脑,也没有放低姿态的态度。今晚,她对商圈的认知,有默然的改变。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应酬,都是那么乌烟瘴气。也不是每场商业局,都需要喝酒。更不需要放低姿态讨好别人。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归于身份和权力之上。以霍世宴现在的身份,他并不需要看人脸色喝酒讨好,因为他有足够强大的社会地位,能让他与一市之长平起平坐。这就是地位和权力。时曼第一次领会到,什么是权利和威望。饭后,他们有更重要的公事商讨,时曼也很识趣,独自一人来到观景台吹着海风等霍世宴。霍世宴忙完工作,来找她,他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无限拉长,时曼察觉转身。“霍先生,送我去医院。”她过敏了,脸上突然又疼又痒,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不知为何还是起了疹子。“什么?”霍世宴紧张的大步上前,时曼难受的开始呼吸急促。当他看清时曼红肿的脸,就连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神色变得慌张。“怎么会过敏,我叮嘱了让他们不要放姜。”他一把拦腰抱起时曼,转身回到游轮上的房间,这是豪华游轮自是备有医务室,他一通电话,医生很快就赶来了。“霍先生,我听闻时小姐身体不适,还好吗?”同医生一同来的,还有市长杨方龙,他紧张的神情,不是为了别的,是担心霍世宴因此不和他合作,才会如此担忧一同跟了过来。医生一来,霍世宴就起身:“给她看看,她对姜过敏。”杨方龙一听,猛然想起他忘了叮嘱,于是惭愧,“看我这记性,我竟忘了吩咐让后厨不要当姜,霍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如有什么需求,杨某全全负责。”霍世宴面目冷漠:“杨市长是觉得霍某差这点钱?”他的态度,让杨市长有些难堪。时曼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的合作变得不愉快。这才出面:“霍先生,这不怪杨市长,怪我太娇气,打一针抗生素就好,不用太担心。”时曼给的台阶,杨市长很感激,自然见好就收:“多谢,时小姐真是大方得体,与霍总很登对,如办婚礼杨某一定前来祝贺。”霍世宴看了一眼时曼,她尴尬的表情,却让他眉眼上扬。“如真有那一天,自是不会忘了杨市长。”医生给时寻打了一针抗生素,起身交代:“霍先生,时小姐已经没有大碍,红疹明日自会褪去,日后还需警惕。”“谢谢。”所有人,都在时曼没事后才离开,因为打了一针,她犯困睡着了。这一夜,他同当年那般,彻夜没睡守在她床边,只为担心她用手抓会留下疤。上半夜,红疹时不时还是会痒,每次时曼刚要抬手抓,都一一被他截胡。霍世宴眼底全是柔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熟睡。会,为了让她睡的踏实,整夜手动给她扇风减轻她痛痒的折磨。看着她这幅模样,让他想起当年,她过敏后肿成猪头,哭着喊着,【哥,我是不是要变丑了,我变丑了没人要,你可不可以要我?】他多想回答:好,我要。可他清楚以的身份,他不配。因为她,值得配更有能力的男人,而不是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时家养子。这一夜很长,时曼睡得很好,很久没有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了。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长腿交叠,领口处随意的解开两颗扣子,领带松垮无形的挂着,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右手衔着烟,满地都是被掐灭的烟蒂。他一夜没睡,守了她一整夜?时曼不敢肯定。“醒了?”他深吸一口烟蒂,烟雾入肺,伴随着他喉结滚动,蹙起眉头,白色烟雾从他的鼻息尽数喷洒而出,回头见她醒了随手将其掐灭,拿起一旁的水:“喝水吗?”时曼摇了摇头,从床上撑起身:“你没休息?”他轻嗯了一声:“回去在车上眯下就好,还难受吗?”他的口吻像极了长辈那般关心,仿佛梦回十年前。“多谢霍先生关心,已经没事了。”她刻意的距离感,让霍世宴的神情变得生硬淡漠。“呵。”他轻笑,“就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