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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女帝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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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镇国公懵了,我许家名声要臭!(第1页)

镇国公府。一处位于国公府深处的僻静庭院内。院内菜畦纵横,翠绿葱茏。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粗布短褐的老人正手持水瓢给菜浇水。能在堂堂国公府单住一个院子,并将偌大院子改造为菜地的,唯有镇国公许定山!菜地边上,一个身穿华服、身形佝偻的瘦高中年两手拢袖,静静等着,一声不吭。待许定山浇完了地,拎着空桶、水瓢走出菜地,中年这才开口:“老爷,都准备好了。”老人搁下桶,就着短褐下襟擦了擦手,“良儿进宫了?”“是,这会子应该出结果了,马上就能传到。”许定山面无表情,“好。”但中年却知道,老人表面越平静,内心越不平静。他轻声道:“老爷放心,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宫中、天牢里都有暗线,若有异动,可随时动手。”顿了顿,他又道,“老爷,大公子以往虽然荒唐,却从未跟朝堂扯上过关系。廉亲王以往对朝堂之事虽有过问,却也从没有亲自下场的先例。这次……”许定山呵呵一笑:“萧荣就是条不叫的狗,只会在吃屎、咬人的时候张嘴。”“此次魏、楚二国联手逼迫大乾,在他看来,女帝为了稳住朝中局势会想方设法拉拢宗族势力。”“若陛下足够精明,只会对许家小惩大戒,进一步剥离兵权,他就可以趁机多争一些兵权。”“若陛下不够精明,非要处置我许家,自捅一刀,萧荣说不得会勾结魏国,谋夺皇位。”“兵权或皇权,哪一样都值得他亲自出手。”中年咬牙恨声道:“老爷您为大乾出生入死,却要受皇家如此针对!”许定山轻轻摇头道:“先皇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兄弟袍泽之谊。我许家蒙受皇恩多矣。但大乾若想与列国争雄,就不能太过顾念私情。于公于私,陛下想要削我兵权都属正常。”说到这里,许定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气势,目中杀伐之意浓烈。“但老夫为大乾出生入死,却决不能容忍卸磨杀驴。萧荣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老夫老了,便觉得也能上来咬一口?”“若陛下要罚良儿,只要身上不少物事,老夫认罚。”“可若陛下想要拿我许家开刀立威,老夫便让整个大乾都知道,惹恼老夫的后果。”“这皇帝,换了人一样做!”“当然,不会是萧荣那条狗……”话音未落,一人快步跑进院子,低声道:“报,宫中有消息了!”“说!”老人下意识攥拳。“大公子无恙,不仅如此,陛下还封他做了六品朝奉郎!”“什么!”老人目中精芒爆射,声如闷雷,“你再说一遍!”“大公子安然无恙,现正与家主往回赶。”“怎么回事,细细说来!”来人神情振奋,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就像自己在朝堂上亲眼看到一般。就算是许良此时来了,复述起来也觉不如此人详细。许定山听完之后捻须大笑道:“好,好,好!谁说我许家后继无人,良儿才学,足堪大任!”一旁中年神色十分精彩。听到换国之计时,他双目之中泛起精芒,袍袖下的手攥的嘎巴作响,嘴角噙笑,不住点头。可在听到绝户计时,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太毒了!作为老国公的心腹,他不知布置、使了多少毒辣手段,更不知直接、间接杀了多少人。有时夜深人静想到自己作为时,他自己也难免心悸。可跟许良的绝户计相比,他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引阆水入河水,以古枳洼地蓄水制造洪涝……”中年头皮发麻,看向许定山,“老爷,大公子此计是否太过阴毒,有伤天和?”原本兴奋无比的许定山经此提醒也沉默了。想自己戎马生涯,纵横疆场,单是河西之地一战便杀了魏国八万余人,被诋毁为“人屠”。可许良的绝户计一旦付诸实施,他的“人屠”称号都显得有些欺世盗名了。片刻之后他喟然长叹,“老夫的名声已然让许家饱受非议,如今又有良儿……”“良儿若在楚国传开,只怕能止小儿夜啼。”“我许家,在史书上的名声只怕要臭!”中年似看不过眼老人这番感叹,低声道:“老爷以前不是说臭名也是名吗?”许定山抄起桶里水瓢就打,“那也不能臭到底吧,老夫还能一点脸面都不要?”……镇国公门前,一辆马车停下。许青麟率先下了马车,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妻子王氏。“老爷,良儿呢?”“娘,我在呢。”许良声音响起,随后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王氏一把抱住,双目垂泪,满脸劫后余生的喜悦。“胳膊腿俱在,儿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天尊仙神保佑,许家祖宗显灵了!”许良心底一暖,“娘,不是做梦,我好着呢。”许青麟“哼”了一声,“行了,平安回来就好,别再乱跑了。”“我去见见父亲。”说着,转身进了大门。王氏激动地摸了摸眼泪,拉着许良朝府内走去。“来人,快,快给我儿准备膳食,八宝鸭、牛肉羹,还有我儿爱吃的酸笋……”许良心下感叹,有娘疼的孩子真幸福啊!……四方馆。魏虔、车英、李衍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车、李二人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大功劳,就这么轻飘飘地没了!只有魏虔神色冷漠,眯眼闭眼假寐,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车英开口:“公子,大乾已经有了答复,我们当即刻起程,回国复命。”魏虔仍旧闭眼,声音极为平静,“再等等!”“等,等什么?”车英满脸疑惑。“等一个答案。”“答案?”魏虔这才睁开眼,目中满是阴冷,“大乾君臣十余日无人想出对策,今日萧绰却忽然提出换国之计,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不等二人答复,他继续道,“能想出如此破局之法的人绝非庸碌之辈,此人活着,将是我大魏的心腹大患。此行既不能完成皇命,却也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至少我要知道是谁给萧绰出的主意。”“此人,断不可留!”车英心底一凛。换国之计……当真无解!“可是公子,我们要怎么打探消息呢?”“等,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谁……”话音未落,门外有人敲了敲门,隔着门低声道,“公子,有人要来跟您做一笔买卖!”魏虔眯眼笑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