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儿子再也不敢喜欢她了,请母亲放过她(第1页)
姬无蘅难以置信地起身,问道:你说什么姬无偃道:母亲怕你不同意,不准我与你说。可我觉得这样不对,那容家姑娘本就是不愿意做妾,才与齐家闹成那样的。若是姨母当真逼着她给你做妾,那不是要活生生逼死她吗虽然父亲和母亲二人,都眼高于顶,总是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但姬家兄弟两个,一贯是不赞同他们的做派的,只是那到底是长辈。便是不赞同,也不敢说什么忤逆的话来。可今日这事儿……姬无偃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良心过不去。姬无蘅忙是问道:母亲眼下到哪儿了姬无偃:正在换进宫要穿的礼衣,想来是快出门了。姬无蘅立刻吩咐了仆从:扶我起来。姬无偃亲自将兄长扶起来。姬无蘅生怕追不上母亲,都顾不上穿外袍,便要出门去,仆人细致,忙是给他披上了雪色的披风。大公子,外头天冷。姬无蘅赶到了院中,果真便见着谢氏这会儿已是穿好了礼衣,一应仆从跟在她身后拿着谒见太后的礼物。见着瘦了几圈,脸色苍白的儿子出了院子。谢氏的脸上有了一瞬僵硬,瞧了一眼他身后的姬无偃,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便狠狠瞪了次子一眼!姬无偃摸了摸鼻子,但丝毫没退。他觉得自己没做错。谢氏看向姬无蘅,道: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点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姬无蘅沉着脸,看着谢氏,满眼都是对她的失望:母亲,您真的打算求姨母叫她做妾谢氏被儿子这样的眼神刺痛了。以至于语气也冷厉了起来:不然呢那你要母亲怎么办你这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你要我看着你去死不成那容枝枝一个二嫁妇,我是绝不会允许她做你的正妻的,我谢婉莹还丢不起这样的人!姬无蘅眼底都是沉痛:母亲,是我爱慕她,这并非是她的错。您为何要一再侮辱她她是太傅嫡长女,她怎肯做妾儿子爱慕多年的人,儿子又如何舍得叫她做妾难道,母亲是要叫她觉得,被我姬无蘅放在心上,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的吗谢氏:我……她觉着儿子实在是太感情用事了。她沉着脸道:你可知道,沈相在诗会上,也表明自己求娶她了你认为,堂堂首辅会娶一个二嫁妇做妻子吗沈相还不是一样要叫她做妾!做相爷的妾,和做你的妾,又有什么不同他沈砚书虽然是权倾朝野,可到底只是一介孤臣,论起根基哪里比得上我们这样的皇亲国戚以她如今的处境,入你房中为妾,也不算辱没她!姬无蘅白着脸道:母亲,你也说了,沈相说的是求娶。若是纳妾,为何用求娶二字谢氏愣了一下,接着理所当然地道:这还不简单么,沈相想必是要在外头顾着她的面子。不然你好好想想,如果是做首辅夫人,这样的好姻缘,她为什么没有答应相爷说的可是他有意求娶,只是她还没应呢。姬无蘅皱眉:她便不能是因为暂且无心婚事不能因为是与相爷还不熟悉不能因为是还在权衡考虑相爷的用心谢氏听着都有些生气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难道母亲还这点事情都看不透,骗你不成姬无蘅心里明白,固执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母亲。他与沈相同朝为官多年,知道那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不可能一面在诗会上捧着容枝枝,又一面拿纳妾来羞辱她。只是此刻总不能去相爷府上问询。他便也索性不与母亲争辩,郑重道:母亲,相爷要如何,与我无关,总归,我姬无蘅不能如此!谢氏一时间也来了火气。蹙眉道:你真是冥顽不灵!罢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休息,母亲和你姨母会将一切处理好!姬无蘅拦在谢氏的面前:母亲,儿子说了,此事不可!谢氏气得脸都变了:有什么不可姬无蘅,你便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你父亲与我还活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来人,请大公子回房间!说是请,便是要强行将姬无蘅押回去了。仆人战战兢兢地上来,拉住了姬无蘅,要送他回去,姬无蘅是个文官,且这几日心情不佳,总是吐,身体虚弱得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眼看便是要被拉走,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他心里痛苦又绝望。如果姨母真的下那样的懿旨,她怎么办啊她一定会恨死乾王府,恨死他的!谢氏冷着一张脸,带着人离开。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膝盖落地的声音,她诧异地回头一看。便见自己挣脱不开仆人的儿子,红了眼眶,跪在自己身后。对着谢氏一下一下地磕头:母亲,求您,别去!勿要辱她,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不该做妾,也不能做妾!求您放过她吧,是儿子错了,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再也不敢喜欢她了,求您了!他磕得极重,不消一会儿额头便是青紫一片。谢氏心疼不已,捂着胸口道:我儿!她容枝枝何德何能,哪里值得你这般姬无蘅也不说话,只是磕头。他喜欢的人,什么都配得上,什么都值得。是他不配,他挣脱不了家族的束缚,他违抗不了自己的父母,那他能做的,便只有离她远远的。她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妾啊。不能!绝不能!见儿子如此倔强,谢氏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一时间也热了眼:母亲又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了这个家的名声,为了不叫你被人指指点点,说你娶了一个二嫁妇做正妻,难道我错了吗姬无蘅哽咽道:谁都没有错,是我一人之过!我决定不了自己的人生,我斗不过自己的父母,还妄图心悦之人。所以的苦果,应当是我姬无蘅一人承担!请母亲高抬贵手,放过她!谢氏听到这里,脸都白了,斗不过自己的父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儿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为他好他甚至觉得,她这个母亲眼下的作为,是敌人才有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