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只是大夫,又不是圣母(第1页)
阮锦宁很快就烧好了热水。趁着水开的空档,她煮了一小锅稀粥,炒了两个小菜。虽然没有肉,但她估摸着,小乞丐饿得太久了,也不适合一开始就吃荤腥。至于昨天的包子……额。等小乞丐洗漱完毕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都事情了。阮锦宁十分会利用碎片时间。在小乞丐洗漱的时候,她跑了一趟盛泰酒楼,将自己在凤临街的地址告诉了掌柜。等姬无念决定好要不要合作,随时都能派人过来送信。真·送信。毕竟她又不常住这里,他们来了她也不一定在,就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回信那样。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阮锦宁放下了手中的医书,走出实验室一看……额她那么大个小乞丐呢为何一个好端端的小乞丐,竟是变成了一个大美男这人的容貌与裴云之竟是不相上下,但气质却迥异不同。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颇有异域风情。而且,气质也很不错。阮锦宁忍不住蹙了蹙眉。长得好,气度不错,身上有暗伤,沦为了乞丐。阮锦宁仿佛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麻烦!天大的麻烦!她有些后悔了。怎么就忘了无数影视剧和穿越小说的前辈们累积的经验呢路边的男人的不要捡啊!只是,人都已经带回来了,她也不好再把人扔出去,便只能压下了心头的别扭,对其招了招手:进来吧。古麟有些惊讶地看着女子的背影。他不是个自恋之人,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张脸对女子来说有着怎样的杀伤力。过去,只要有他的地方,女子们的视线都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欣赏、痴迷、爱慕等等眼神。可眼前的女子……他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麻烦两个大字!他垂眸,默默跟着女子进入了这间装扮的非常奇怪的房间。坐。阮锦宁又给小乞丐把了把脉,这一次把脉都而时间很长,也很细致。良久,她收回手,蹙眉道:还是那个问题,你的身体亏空的太过严重,尤其是肾脏,你应该是吃过什么特别伤肾的毒药,虽然毒解了,但伤害已经形成,你又没有好好调养,所以你现在的肾脏已经有了病变。用现代医学的话术来说就是,他得了慢性肾炎,若是再晚一些介入的话,就会发展成肾衰竭。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把他捡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身为医生,她并不希望病人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叹了口气,她道: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而要想调理,首先就是要保证一日三餐的正常和良好的作息……我没钱。突然响起的三个字,声音暗哑,甚至算得上粗噶,与那张异域风情美男的脸一点儿也不搭。阮锦宁愣了一下,却也没有过多惊讶,她道:如果你想治的话,我就给你提供一个工作机会,你靠着自己的双手赚钱,赚到的钱就给我当诊金和药费,你看如何身为医生,她实在是无法见死不救。古麟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为何帮我看出他的怀疑和试探之意,阮锦宁道:因为我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使命。大街上的乞丐那么多,也没见你一个个都去救了。阮锦宁:……合着她救人还救出毛病来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个大夫,不是个圣母!我只能救治在我视线范围内、能力范围内的,我看不到的、力所不及的,我不会自找麻烦!起身,她径直走到门边,面无表情道:你若是信不过我或者是实在不想活了,就请离开我的家,并且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古麟抿唇。这是在刺他呢。是他主动去找她的。不过,他只是想吃饭而已,谁能料到她会把他捡回家,还扬言要治好他他可以主动接近某个人,但不能容许这个人接近他。否则,他会忍不住怀疑这个人的用心。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治。罢了,活着比较重要。反正他已经在她这里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这会儿再防范也晚了。阮锦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压榨一个虚弱的快死的病人:你先在这里住着吧,正好帮我看下家,如果有人过来找我,你就帮我传个话。古麟蹙眉看她:你就不怕我是贼人阮锦宁轻笑着摇了摇头:这里最值钱的,就要数这院子本身,如果你能把它搬走,也算你的本事。倒不是她对这个人的人品有多看重,而是她这院子里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噢,实验室里的药材倒是挺值钱,可她既然敢把这么大个实验室放在这里,而且还没安顿人手来看守,自然不会没有准备。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敢擅闯实验室的人……后果自负。当然,这些话她没有必要跟他说。一个正常的客人,是不会经过主人的同意擅闯被锁锁住的地方的。我叫阮锦宁,你叫什么……古鹿。轱辘古麟:……见那人表情顿时变得不太好,阮锦宁轻咳一声:药我给你装好了,一次一包,一天两次,每次在药罐里加满水,水开之后再煎一个时辰。厨房里有米面和土豆、萝卜等可以存放的菜,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吧,我明天再过来。古麟:……直到那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古麟才相信,那个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人的女子,真的把这间地段不错的宅子留给了他。并且,完全没有设防!这是什么大怨种不对,他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蠢的人!那个人是厉王府的,所以,这附近有厉王府的暗卫一定是了。想到对方表面上一副完全信任自己的模样,背地里却让人监视自己,古麟反倒放下了心。然后他就发现,他放心的太早了。煎药做饭他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于是第二天,当阮锦宁回到宅子的时候就发现……两包药没有动过,厨房里的米面粮油也没有动过的迹象。倒是药罐子挪动了位子,炉子里有炭,却是黑的,根本没有点着。阮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