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信我。信你。(第1页)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阮锦宁越发肯定,这件事背后蕴藏着巨大的阴谋:儿臣只是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先找到那个宫女还有那个藏在冷宫里的男人,儿臣希望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怎么你是想威胁他改口皇后冷笑。随即看向惠安帝:皇上,臣妾觉得审案之事还是交给慎刑司吧,他们更有经验。阮锦宁有些着急。慎刑司是专门处理皇室官司的地方,毕竟皇室的腌臜事不适合让公众知道。听闻慎刑司十分可怕,是个比大理寺还要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一旦进去,即便你是清白的,也得褪一层皮才能出来。她咬了咬牙,正要跪下。咳咳……裴云之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阮锦宁面色一变:王爷,您没事吧裴云之着实咳嗽了一阵,好似要把胸腔之内的所有器官都咳嗽出来一般。良久,他终于止住了咳,面色却变得非常难看。他整张脸呈现着不自然的苍白,两颊上却浮上了一层红色。一种病态的瑰丽。阮锦宁越发担心了。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难道进宫的这段时间又出了什么事裴云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手干燥却微凉,被它握住不算舒服。阮锦宁都心却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他哑着嗓子开口:父皇,儿臣相信王妃,儿臣想见见那个男人,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往王妃的身上泼脏水。他虚弱的模样很是能激起人心中的保护欲。便是心肠冷硬如惠安帝,也忍不住软了心肠。这个儿子为他分担了不少忧愁,可自从上了战场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身子又被掏空了……好不容易有个不嫌弃他、愿意跟他风雨同舟的人,又出了这种事。罢了,随他吧。若厉王妃真的是冤枉的,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厉王妃真的胆大包天地偷人……也正好叫皇儿看清。将那个男人带进来。陛下!皇后急了。舒贵妃放下茶盏,温柔的容颜上满是伤感:皇后姐姐如此害怕让厉王妃与那男人对峙,莫不是你知道厉王妃是被冤枉的还是说,那男人其实是……不是!皇后打断了这可怕的猜测:本宫只是不想让此等污秽的事情脏了陛下的眼睛!不多时,那男人被带了上来。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穿着禁卫军的服饰。看到这么多尊大佛在此,他直接被吓跪了。皇后厉声问道:大胆贼人,速速报上名来!将你与厉王妃的腌臜之事从实招来!青年惶恐道:回皇后娘娘,属下叫李子纯,是一名禁卫军。在厉王妃大婚前与她一见钟情,之后便常常私会。后来厉王妃远嫁容州,属下便断了念想,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奢望不该肖想的人。此次厉王妃回到宴京,属下原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与她见面,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与她偷偷私会了一次。她说她在厉王府不方便,被厉王看的紧,便让人传了话过来,让属下在冷宫等她,说是她有办法过来找属下,以解相思之苦……听了这话,帝后妃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裴云之俊脸之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阮锦宁全程没有打断,直到那人说完。她正要开口,皇后怒道:大胆厉王妃,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阮锦宁先是看向裴云之缓缓开口:我没有,相信我。裴云之微微点头,俊脸上绽放出笑颜:我自是信你。阮锦宁这才对着帝后妃三人微微行礼,淡淡开口:容儿臣问此人一些问题。她看向那李子纯,冷冷道: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奸夫,说我回来之后便找你厮混了一次,那敢问,厮混那日是白天还是晚上地点是哪里我身边跟着的是哪个下人李子纯一愣,被问得卡了壳:这……他眼神闪了闪,很快便说道:这,当时时间紧迫,哪有时间关注这些事情阮锦宁也不恼,异常冷静:你说我是你心爱之人,可是与心爱之人长时间不见,第一次见面的正常反应,难道不是仔细打量对方吗何况我问的也不是什么细节,甚至没有问你我当日戴了哪些珠花,戴了什么样的耳坠等等男子不敏感的问题。既然我约了你,我肯定会和你约定见面的时间,可你连时间都不记得,就说明要么你根本没有将我的邀约放在心上,要么就说明——你在撒谎。她俏脸之上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没有任何愤怒、威胁的言辞,李子纯却白了脸:我……我……找他来的人只说让他坐实了和这厉王妃的奸情,也透漏给了他一些信息。但谁能想到,这厉王妃根本不问那些私密的信息,反而问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这种蠢问题你撒了谎!阮锦宁无比肯定道。不!我没有撒谎!李子纯大声辩驳:是王妃回到宴京的第二天晚上,王妃说王爷到了晚上就没有精力,会睡得很早,而且一宿都不会起来,是以偷偷私会也没人知道。私会的地点是厉王府,您派了一个丫鬟过来接我,至于那个丫鬟长得什么样子,当时天色太暗,我没有看清。而和王妃私会的时候身边都有谁……既然是私会,自然不可能弄得人尽皆知,王妃是单独前来赴约的,并没有带下人。这人反应能力倒是不错。阮锦宁发现,她的内心除了对于有人陷害自己的压力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心思,内心出奇的平静。什么时辰她步步紧逼。李子纯不耐烦道:酉时。酉时便是晚上六点到八点。根据李子纯的推测,这个点儿厉王应该是早就身体不支睡过去了。毕竟那个废物王爷据说现在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迷的,清醒的时间极少。阮锦宁崩了这么久的弦,终于松了下去。裴云之也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