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1页)
“那该想什么,男人——”她眼前一花,男人的唇舌堵进来。郁梨先是感觉舌头被绞住,力道七分怒火澎燃,三分恨之不及,吮的她十分害怕。狗东西,刚才果然在装淡定。下一秒,她眼泪冒花。傅瑾时一万条罄竹难书的罪状里,胡茬位列前十。滋生又快又密,根根雄浑,如同铁丝一般。郁梨下颌被碾压,厮磨,唇舌被撕咬,掠夺。“傅瑾时,你没刮胡——”万分难得的喘息机会,被她一句浪费掉。郁梨睁着眼,看男人眼睑闭合,睫毛浓密,发泄着凶狠,暴烈,在每一秒的纠缠里相互窒息。欲罢不能。她还感受他腰腹激昂起弧度,精壮的轮廓,彪悍的桎梏。男人的怒火在女人身上,极易转变成其他火焰。里面憋着的矛盾越多,转变后,万箭齐发指向你。要么融入他骨血,要么被他融入。郁梨太清楚,傅瑾时怒火转欲火后的模样,男女这种事,男人太疯狂,女人要送命。她急切挣扎,躬身拱开他。以为欲望上脑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被塘开的。可顷刻,傅瑾时顺着她挣扎的力道,松懈,唇舌也温柔下来。郁梨心止不住往下跌。他不放,她危险。他放了,更危险。是知道她怀孕了吗?还是怀疑?元旦节,南省下了雨。傍晚天雾蒙蒙的,阴潮得很。周秘书匆匆下车,皮鞋踩过院中落叶,落叶上雨水飞溅,湿了他的裤脚。狼狈黏在脚脖,行走间啪啪乱响,他伸手抻一下,就再也顾不上,三步两脚穿过傅家客厅,直上二楼。傅父书房有客人,梁氏几位花甲之年的老董事。气氛很热络,董事们畅谈当年挥斥方遒,脸上涌现指点江山的红光,仿佛自己依旧能提枪上阵,在商海浮沉中杀个七进七出。傅父是其中最不受回忆袭扰的人,他眼睛清亮,嘴角挂的笑纹疏淡。在热闹喧沸里,他是聆听者,也是话题引导者,更是掌控着。等到最高潮,几位董事热血沸腾,他才笑意蕴浓,问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话,声清调朗,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场面像被按下停止键,董事们是无形被掐中脖子的鸡,目瞪口呆,呼吸僵窒。几秒后,面容上的热情,犹如一阵华丽却虚飘的烟雾,风一吹自然就散了。留下面面相觑,彼此都是青白交加。傅父表情在一分一秒的寂静拉锯里,一纹不变,眼睛的温度渐渐褪去,最后像一张面具浮在脸上。周秘书在门口头皮发麻,踌躇足足两分钟,才上前打破这僵局。“梁董,我有要紧事向您汇报。”几位老董事,如闻圣音,刻不容缓起身告辞。周秘书回身关好门,傅父还坐在沙发上,手中茶水端在半空,耷拉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周秘书屏气凝息,静静陪了会儿,等他缓缓吹茶末,押了一口茶,才低声报告,“大公子——不在南省。”傅父恍若未闻,继续啜饮。周秘书僵硬到四肢发紧,弯腰鞠躬,“是我失职,郁梨小姐卖掉发卡,失了定位,雇佣的那伙人,也不如大公子找的专业,眼下——被甩掉了。”傅父抬眸,捏着杯子指沙发,“坐。”周秘书第一反应不敢坐,但更不敢违抗。在傅父下手,屁股半坐,挨了个沙发边,继续汇报。“顾星渊最近动作横行无忌,孩子没了,老婆生死茫茫,他有这份恨意,甘愿做大公子麾下的狗,只要大公子能帮他报仇,他什么都肯做。特别是——”他小心觑傅父脸色,“一些大公子不方便做的,他——”“他矛头指向我了。”傅父撂下茶杯,“老家伙们被疯狗吓住,畏怯想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