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来玩(第1页)
可我想要的,是独一份的父爱,不想跟别人分享。南栀的眼泪没有停过,她睁大了眼睛,却只看到黑暗。就像那年,她在柜子里,无论怎么喊,怎么拍门,都没有人来救她。她看不到光。一点都看不到。南栀: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什么我在想,如果我们很相爱,那么就算我被他们给玷污了,杀了,好像也还好,因为是因为你。话音未落,南栀的声音便淹没在了周恪的唇齿之间。他的呼吸很乱很乱,因为他在哭。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她要的是什么,他现在想给,却好像已经错过了。唇齿间有血腥味,也有眼泪的苦涩味道。应淮序找到他们时,两人紧紧相拥,似一对苦命鸳鸯。满身的血和眼泪。他在石缝前站了几秒,往后退了退,让别人进去把他们弄出来。他拿掉了夜视镜,站在外侧,拿了根烟抽。看到他们把两人弄出来时,便转过身,背对着他们。Lee。嗯。过来的是他最得力的伙伴Lu,手包扎一下。脚步声是两个人的。应淮序接过Lu的小型生理盐水,弄开盖子,冲在左手手背的伤口上。挺深一道口子,一直流着血。当然了,这比不上周恪身上的伤。他这只是小意思。Lu余光看了旁边的南栀一眼,走开了几步。南栀身上没什么严重的伤口,只是衣服不怎么整齐。南栀嘴巴里疼,但还是开口道:你怎么亲自来了来玩。整瓶生理盐水全部都用完,他用布条随便包扎了一下。那些人……全抓到了。他眼尾余光扫见她赤着的脚,很脏。升起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洒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狼狈尽显。应淮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走。他从她身侧走过去。交代了Lu,给她一双鞋,或者跟周恪一样,用担架抬下去。半道上。应淮序跟李章相会。这次是两人配合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李章:周恪我就先带走了,南栀……应淮序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他目视着前方,半真半假的说:也一起带走不等李章说什么。应淮序扬了扬下巴,说:您自己去问她。南栀这会坐在担架上,在前面。应淮序一直走在最后。他们的事儿,外人不好多说什么。李章想了想,没有多此一问。到了出口,应淮序有专门的医疗队在那儿等着。南栀跟周恪分开,南栀被抬进了应淮序的车队。应淮序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到她侧头朝着周恪看了一眼。他不由的在心里发笑,他可真是个刽子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竟然这样拆散他们。经此一役,他们彼此恐怕要在心里埋下深深的爱。又是一出情深不寿。南栀被安置妥当,应淮序过来看了眼,并没上去。要关车门的时候,他突然挡了一下,看着南栀,问:你想不想跟着周恪去旁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南栀看着他的眼睛。她没回答,应淮序也没等她回答,退后,关门。应淮序坐另外一辆车。上了车,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包括一些武器和工具。车子开回东源市,需要两天。Lu透过车前镜看了他一眼,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差。整个找人的过程,他很焦躁和急切。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他这么不冷静。等找到人了,到冷静了。刚刚他问人家要不要去找周恪的时候,Lu差点笑出来。他们的leader什么时候这样过应淮序:我不介意你笑出来。Lu立刻收敛,认真开车。……南栀身上的伤全部被清洗了一遍,还给她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车子行驶的四平八稳。南栀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她觉得累。等她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和园。睁开眼,入目的是应奶奶的脸,她一脸关切,见到人醒来,露出了一抹笑意,快去跟淮序说,人醒了。南栀这一觉睡了有三天。医生过来做了全身检查,没出什么问题。应奶奶笑着道: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你爸爸那边我们都交代不过去了。南栀也没想到自己能睡那么久。这一醒来,身上的不适感就袭来。尤其是嘴巴,疼的不行,疼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应奶奶瞧着她扭曲的表情,恍然道:你这口腔里破损严重,疼的话就不要说话。这口腔破损就难搞,不是大问题,就是疼。南栀现在吞咽个口水都觉得疼。应奶奶一脸心疼,坐到床边,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安慰道:受苦了吧。别害怕,已经回到家,安全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奶奶给你保证了。顺带着,连周恪也一块保护起来。他那样的人,我可不允许他死在坏人手里。南栀愣了愣,侧头对上应奶奶的目光。应奶奶眼里带着温善的笑意,说:你安心。南栀内心震荡,却也有些无地自容。应奶奶让厨房煮了粥,放温了,才拿过来给南栀喝。到了傍晚。陈念跟徐晏清来了和园看她,小徐曦也一块抱了来。到的时候,应淮序在楼下客厅。陈念先上楼,徐晏清则留在客厅。南栀正在艰难的喝粥。应奶奶见陈念进来,就带着夏妈妈先出去。李章和应淮序都说了南栀没什么大碍,但陈念还是看到人才真正松口气。那些人都是穷途末路的恶人。什么干不出来南栀失踪的这几日,她每个晚上都睡不好。陈念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喝粥。南栀含含糊糊的说:我没事,别那么看着我。她龇牙咧嘴的吃着粥,做出搞怪的样子,好像真的没事了一样。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勒痕,陈念还是心疼不已。陈念拿过拿碗粥,回头朝着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说:周恪脱离危险了。周恪伤得很重。南栀当时即便没看到,其实听动静也能听出来一点。再加上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以为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