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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成蟜嬴政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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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陛下不会放过你的(第1页)

  都督府。  陆沅坐在书房,静静翻看手里的书。  在他对面,站着恭恭敬敬的郑司业。  别看他明面上恭敬,心中却不以为意。  谁不知这位大都督文不成武不就的,明明不是读书人,却回回都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手不释卷的样子。  他若真这么爱念书,当年怎么没进国子监没考个状元  郑司业是崇安三年的进士,一贯瞧不上野路子出身的陆沅,偏偏陆沅扶摇直上,几年便称霸了整个朝堂。  后面他投靠了陆沅,从一个小小的九品学正,坐到了如今从四品司业的位置,可谓是一飞冲天。  在国子监,官职高过他的,只有祭酒一人。  大都督,下官打听到蔺祭酒与不少官员来往密切,涉嫌行贿,多半是为了国子监入学名额的事,咱们若是能趁机抓住蔺祭酒的把柄,就能将他拉下马了!届时,国子监自当是大都督的囊中物!  郑司业言辞激动地说完,不见陆沅有反应,试探地唤了声,大都督  陆沅翻了一页书,淡淡说道:本督让你多事了么  郑司业一愣:大都督,蔺祭酒冥顽不灵,多次拒绝您的拉拢,有他在一日,国子监便不能听从您的差遣呀!  陆沅淡道:不是还有郑司业你么  郑司业怔了怔,讪讪笑道:呃……自然,下官是一定会效忠大都督,甘愿为大都督肝脑涂地的!只是,下官只是个司业,不如祭酒的权力大,下官也只是想为大都督扫除障碍。  陆沅看着书,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想替本督扫除障碍,还是帮你自己当上祭酒啊  郑司业的心思被拆穿,脸色一白,赶忙拱手行礼:下官不敢!  陆沅淡道:回去当好你的司业。  是!  郑司业冒了一身冷汗。  郑司业走后,陆沅手里的书也看完了,他觉得索然无味,把书往桌上一放:郁子川。  郁子川正坐在屋顶擦弓,闻言飞身如下,闪入书房问他:干嘛  陆沅挑眉看了他一眼:叫你一声。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打断了擦弓流程的郁子川,顿时黑了脸,又回到屋顶上,郁闷地从头开始擦。  须臾,陆沅踅步而回,望着他问道:你也姓郁,你和幽州郁家有关系么  郁子川:没有。  擦弓的流程又又又被打断了!  又得从头擦一遍!  陆沅唇角含笑,无比恣意地出了院子。  这回是真走了。  汀兰苑是宝姝的院子,大婚的院子在隔壁,婚床经过大半日的折腾,终于被安置在了婚房。  丫鬟们将整间屋子清扫了一遍,床的角角落落也擦拭了好几遍,干净得摸不着一粒灰尘。  但令人震惊并不是床被擦得多干净,而是它真的太鬼斧神工了,每一处雕刻都极尽完美,精致、古朴、大气,同时又隐隐透着优雅与神秘。  众人仿佛已经能看到身着嫁衣的新娘子,静静地坐在拔步床上,戴着火红的盖头,满心欢喜又略含羞涩地盼着自己的夫郎。  都督府的人一看一个不吱声。  就连岑管事这种阅宝无数的大管家也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李嬷嬷扬眉吐气啊,终于不是自己没见过世面了。  漂,漂亮。  宝姝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  额也要!  檀儿也去爬,被上官凌提溜了回来。  上官凌指了指宝猪猪,说道:她那叫压床,你去做什么  在大周,有大婚前压床的习俗,压床的日子不定,有些是大婚前一日,有些也可多压几日。  檀儿道:额也要压床!  上官凌被她整笑了:压床的全是四五岁的小娃娃,可小不可大,你几岁了  檀儿理直气壮:五岁!  上官凌:……  檀儿最终也没能睡上孟芊芊的婚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猪猪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  檀儿羡慕得牙痒痒:宝猪猪!  宝猪猪优哉游哉地往床上一躺,也不知和谁学的,居然无比神气地翘了个二郎腿。  所有人嘴角一抽。  孩子,你是真不怕挨你爹揍啊。  岑管事发自肺腑地说道:这是真正的千工床啊,老奴活了半辈子,没见过如此巧夺天工的极品,恐怕没个万儿八千两银子买不到手,不对,是有钱也买不着,孟姑娘真是有心了啊。  陆沅望着在他婚床上跷二郎腿的小崽子,冷哼一声:下次再揍。  翌日,郁礼便收到了国子监的入学文书。  郁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国子监录取了,和做梦一样。  孟芊芊先陪他去国子监领了书籍与衣裳,由于郁礼考上的国子监六堂中的正义堂,日后便要入住国子监了。  除非他上国子监的外班,可外班的教学与六堂到底是有所差别的。  好在国子监每月都有三日旬假,监生们可以回家。  郁礼腼腆地说道:表妹,我……我不知该怎么谢你。  孟芊芊笑了笑:表哥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谢我做什么  孟芊芊去找蔺夫人帮忙的时候,蔺夫人就告诉过她了,她家老古板比国子监的夫子们严厉多了,他单独开考,看似是机会,难度却大了许多。  郁礼挠挠头:还、还是要谢的。  下午,郁氏差人将郁礼约去了一间茶楼。  郁氏再次提了让他搬去侯府的事:侯爷亲口答应了让谢彦教导你功课,也会为你找最有名气的书院,你白日里跟着夫子学,晚上跟着谢彦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别再不识好歹了。  郁礼道:姑姑,多谢你和姑父的美意,不过,托表妹的福,我已经有地方念书了。  郁氏蹙眉道:她给你找的她自己大字不识一个,能找个什么好去处让你念书京城的书院鱼目混杂,你们别听有的人吹得天花乱坠,其实手底下压根儿没出过几个学生。是哪个不入流的私塾吧恐怕夫子都没几个!  郁礼:是国子监。  她懂什么,你别被她耽误了……等等,你刚刚说……国子监  郁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郁礼将盖了国子监印章的文书放在桌上,定定地望着她,正色道:正义堂,我明日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