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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山一品布衣黑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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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之将死(第1页)

老关附近的小路,都断了吧城关上,常四郎还是有些不放心。  都断了,路子都堵死了。  常四郎松了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  如此,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便算那一年,他请我喝花酒的人情。  ……  夜尽天明,风雪依然呼啸。  偌大的长阳城里,来来回回的,已经有不少救国营的将士,开始收拢战死的尸体,齐齐堆到城外,泼了火油烧去。  袁陶的脸色,变得有些暗沉起来。他举着头,沉默地看去中门的方向。  一夜厮杀,大军尚在休整。袁兄放心,最多两个时辰,便攻去皇宫。李如成声音凝着。  吾弟呢。  我那小婿去了城南,将官仓里的粮食分给了百姓,听说长阳城外,有上万的流民跪在官道上,感激涕零。  不错。袁陶难得露出笑容,他终归是要做大事的人。  另外,袁安也去了。  长阳城南。  徐牧按户发粮,领到米粮的百姓,皆是痛哭不已,亦有不少人跪拜在地,冲着徐牧磕头。  徐东家顾念天下苍生!不如做我们的皇帝。  不知哪个喊了一声,惊得徐牧脸色发怔。  在旁边的袁安,似是并未听见,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  袁兄也累了一夜,不若先回去休息一番。徐牧平静笑道。  还没登上龙椅,喊陛下略有不妥。  徐兄,百姓苦啊。袁安站在搭建的高台上,眼中有泪,不瞒徐兄,我从未想过,天下间的百姓会如此困顿。  若遇明主,他们自然会有一番好日子。  袁安笑了笑,抬起头,眼睛看着徐牧。  皇叔说,日后一定要好好重用徐兄,我寻思着,以后定要给徐兄封个一品大官。  袁兄说笑,万千将士尸骨未寒,徐牧不敢居功。徐牧平静答话。  袁安微微一顿,不再说话,继而又红了眼睛,将面前的粮食,分给一个走来的老妪。  约莫是多分了一袋,喜得那老妪口不择言,直接跪地磕头,喊着万岁。  徐将军,侯爷有令,大军进攻在即!一个老卒骑马奔来。  徐牧冲着袁安一个抱拳,翻身上了风将军,往前急急踏去。  ……  偌大的长阳城。放眼望去,隐隐还看得清夜战的余烟,不是飘散在风雪中。  四万多的救国营,以及五千的断头军,都已经列阵待命,只等一声令下,便朝着皇宫中门掩杀而去。  二三个时辰的休整,已经让这些赴死之士,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吾弟,有些事要与你说。  徐牧顿了顿,心底明白,袁陶时日无多,是想着与他交待后事了。  不仅是顾鹰,连李如成都沉默走远了一些。  皇宫并不难攻,今日之后,应当是能定江山了。吾弟,我并非是托大,实则是布了暗子。  想了想,有些话是该与你说了,我不知这一场之后,我还能不能活着。  袁陶叹了口气,伸手摊开手掌,接了几朵雪绒。雪绒又在掌心化成了水。  老侯爷对我说过,袁安或是在掩饰性情。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但我觉着,王朝能有今日的惨像,与萧远鹿脱不开干系,终归是要把他拖下朝堂。我知你不想入朝,你这次赴死救国,背后的高人,肯定是想让你取一轮名声,为日后的路子打下基础。  徐牧怔了怔,刚要解释。  袁陶却笑了起来,说来好笑,我明明是个监国的小侯爷,身边除了顾鹰之外,便再无能相信的人。并非是多疑,而是看了太多的人心险恶。吾弟,你是第二个。  袁安登基之后,你便替我暂时监国。小海棠那边,我已经和袁安说过,表平叛有功,赦封为渝州王。若江山稳固,他自然不会有其他心思。但渝州城离着长阳不远,时间一长定要生变。你替我送一封信给小海棠。  其他的定边将不用管,也不用想着削军,短时之内,这些人莫敢有异动。国力孱弱,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  另外,我觉得身子有些无力了。等定了江山,我若是杀不得,你想些办法,把陈长庆杀了。  陈长庆徐牧脸色发白。  陈长庆,是我的暗子。袁陶语气平静。  怪不得侯爷说,这次的事情当无问题。先前他一直在保存兵力,并未去守城参战。  这便是了。袁陶语气有些寂寥,萧远鹿退守皇宫之后,才是他出手的机会。这件事情,小东家是第二个知道,连你的岳祖,我都没讲。  徐牧有些无奈,天知道袁陶为了今天,到底布了多少棋子。  侯爷,那为何要杀了陈长庆不是功臣吗  我死了,没人能压得住他。这一出清君侧,实则迫不得已。  陈长庆会些武功,你身边的那位虎士,当能效劳。  虎士,即是司虎。  信息量一下子有点大,让徐牧的整个脑子,都有些发懵。  剩下的事情,我也看不清了。吾弟,请留在长阳一段时间,替我监国,这是一份名单,里头有五个清廉之臣,可倚为国之臂膀。  若袁安……  若袁安扶不起,吾弟……自可选择。袁陶仰着头,有些苦涩地闭上眼睛,我也不知为何,但终归想给大纪留下些什么。  若是早一些的时间,国体未崩,我便能想办法将你拉入朝堂,做我大纪的肱骨之臣了。  徐牧想说,从边关到内城,他见过太多的朝堂腐败,已经没了任何入仕的兴趣。  但终归没有说出口。  权当是,报答面前小侯爷的知遇之恩,以及一份热血的忠义心了。  吾弟有无怪罪我,将你卷了进去。  并无。  袁陶露出笑容,我觉着,你以后的路,或许要很精彩。若阎王肯通融,我定然不愿投胎,还想看着你一步步成长的模样。  徐牧喉头哽咽。  吾弟,随我杀最后一轮。读了太多圣贤书文,我这一生并不喜欢说脏话,但这一回,我袁陶便要破骂一句。  驴儿草的奸相,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砍烂脑袋吧!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