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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神算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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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小狐狸的请求(第1页)

未等元书湉反应,只觉身上一凉,华锦尽落。从前只知七手弥勒手技高超,今天才领略他的手速,简直快如闪电。元书湉本能地捂住胸口。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那凉气让她轻轻颤了颤。祁连垂首吻住她的唇。元书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一时竟不知身处何朝何代,何地何方?窗帘拉严,室内只留一盏暗黄的落地台灯。灯光如落日余晖般柔和,落在祁连清俊的脸上,在他脸上打出凹凸有致的光影,衬得他的五官越发俊挺立体。多么年轻英俊的男人,虽成熟却依然清爽。元书湉空出一只贪恋地抚摸他的脸。心里暗暗笑自己可笑。明明有大把的年轻才俊可选,可她却在那桩虚伪的婚姻里兜兜转转,被两个虚伪的男人消磨了半生,搭上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女人一旦想开后,可太快乐了。她情不自禁抱紧祁连的腰……今晚是她有生之年最特别的一晚,所有烦恼抛之脑后,只剩快乐……凌晨两点钟,她方才沉沉睡去。果然,女人还是需要男人的。她是笑着睡去的。祁连却睡不着了。他身姿侧躺,垂眸望着元书湉的脸,细细回味刚才的疯狂。她苍白清瘦的脸染了一层绯红,眼角溢着晶莹的泪珠,那不是哭,是快乐的眼泪。她脖颈间的皮肤如绸缎一样细滑,虽有两道细细的皱纹,但是瑕不掩瑜。她仍旧是美的,迟暮的美人。他抬手轻揩她眼角的泪珠,心中生出几分不舍。手探到她腰下,他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到她的头上,她的发丝向空中散发着一丝幽香。她方才出了些汗,那香气便变得越发浓郁。他简直无法形容这香气,如兰如麝,如桂如菊,熏得他平静的心又开始澎湃。他想,这可能就是爱吧。她温暖,软和,包容,给他以身心慰藉,让他无处安放的灵魂得以在她身上短暂存放。他抱她更紧。睡梦中的元书湉也无意识地搂紧他。两个孤独的,饱受苦难的人儿,在这一夜,终于寻觅到了另一半……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元老。他躺在一楼起居室,在黑暗中大睁着两只眼,瞪着天花板。心口堵得厉害。家中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的路都得听从他的安排,或走仕途,或从商,娶谁嫁谁,都要过他这一关。像他们这种家庭,必须事事谨慎,婚姻不只是婚姻,更是对权势的巩固。二子已经废了,四子被妻子连累,如今三女儿也要被祁连连累。他越想越气,气愤难平,气得翻来覆去,把床都快翻熟了,仍是睡不着,战时落下的隐疾越发难受。早知如此,不如让祁连给他催眠了。睡不着,硬生生地受折磨,太痛苦了。“叩叩。”有人轻敲房门。元老以为是祁连故意来嘚瑟,没好气地说:“别敲了,人已经被你气死了!”门外传来硬硬的男声,“是我,秦野。”一听是秦野,元老急忙掀开被子坐起来,说:“阿野,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秦野道:“鹿宁不放心您,让我过来看看。我听到您在床上翻来覆去,猜到您没睡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元老不由得感动。瞧瞧,这只是亲家,都知道来关心关心他。亲生的女儿只顾在楼上搂着个野男人睡觉,都不知道来关心关心他。元老说:“门没反锁,你进来吧。”秦野推开门走进去。打开一盏夜灯,走到床前坐下。他观察了下元老的脸色,见他眼白泛红,这是肝火旺,熬夜或者生气引起的。多半是因为元书湉和祁连。秦野暗道,地位再高,也免不了俗,哪怕女儿已经年近五十,老父亲还要操心。他突然能理解自己的老父亲了。秦野问:“元老,您饿不饿?我去厨房给您做点东西吃。”元老摇摇头,“不饿,也不渴,就是失眠睡不着,可能白天睡太多了。”“我去给您买安眠药?”元老仍是摇头,“去把祁连那浑小子叫来,让他给我催眠。”“好。”秦野站起来。乘电梯上了顶楼。手搭在房门上,秦野却不好意思敲。元老这差事安排的,太让人尴尬了。他转身要走,可是走了,没法向元老交差,不走吧,又实在不好意思敲门。正当他犹豫之际,隔着门听到室内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下床声和极轻的脚步声。接着是打开门锁的声音,门从里面拉开。祁连衣着整齐走出来,对秦野说:“秦兄,是不是有事找我?”秦野打量他一眼道:“元老睡不着,找你。”祁连微微一笑,暗道,算他老小子识趣!没在紧要关头来找。祁连应道:“好,我下去看看他。你去休息吧,秦兄。”秦野抬脚要走,又停下脚步提醒他:“别吵架,元老比我们家老顾讲理得多,也别惹恼他,对你没好处。”祁连不由得重新打量秦野,暗道,果然是元峻严选。这一家人无论男女老少品行都不错。祁连来到元老的卧室。听到祁连来了,元老傲娇地背过身去,晾个后背给他看。祁连走到床边坐下,手探进被子里,去摸他的背。元老用力一甩后背,甩掉他的手。祁连被他逗笑了,“老爷子,您这模样活脱脱就像古代后宫中争风吃醋的妃子。这是嫌我陪书湉,不来陪您吗?”元老恼羞成怒,“谁生你的气?你算老几?”“我不算老几,你干嘛让秦野兄去找我?”元老噎住。祁连掀掉被子,抄着他的腰,让他面朝上平躺,接着两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帮他揉起来。元老胸口憋着的那团气渐渐被揉开,心里舒畅了许多。祁连又握着他的腰,把他翻过来,帮他揉后背。他的手灵活又舒服。元老僵痛的后背顿时松快了许多,气也顺了,睡意渐渐袭来。快要睡着之际,元老迷迷糊糊听到祁连低声说:“老爷子,等以后我走了,您会想我的。”不知为何,元老心口莫名地刺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