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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娘的口供已经录完,事情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面馆老板娘敲诈勒索,甚至抢劫老大娘车票,一众助纣为虐的混混,那是带有黑社会性质地犯罪团伙,持刀伤人行凶滋事,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制裁。而那位花豹哥,真名花三。他却是一言不发,拒不配合司法机关的工作,因为他相信喻星豪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他还会及时想办法来救,因为星哥担心自己的小弟扛不住,吐了不该吐的事情出来,那对谁都没好处。曾家辉这个公安局长的二叔,当然属于正当防卫,见义勇为了。严松开车带着曾家辉和老大娘一起出了公安局,临走前还告诉负责审讯花三的警员,“你们给我继续审,把花三那伙人一定要给我审清楚,要把他们以往的犯罪事件全都审明白,等我回来看审讯记录!”“请局长放心。”负责审讯花三的干警满口答应,脑子里却是直打问号,这差事不好干啊!老大娘对严松和曾家辉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原来计划一起吃饭,可老大娘坚决不参与,没办法,严松与曾家辉只好将老大娘送上了车,又给她买了满满一袋吃喝的送到车上,还偷偷在袋子里塞了几张百元钞票,这才算了却一桩心事儿。忙了一半天,眼看去省城的车徐徐启动,两人才出了车站,坐进自己的车里,严松看着曾家辉,请示道:“市长,您想吃点什么,咱们顺便喝一杯,给您接风!”“随便,由你定吧。”曾家辉倒是不在意吃什么。“你是我二叔,得听你的。嘿嘿!”“嗬,怪我占你便宜了。哈哈哈!”曾家辉一阵大笑之后,“今天这顿饭我请你这个局长好了,不白占人便宜。”严松可不敢与市长乱开玩笑,适可而止,他也不敢让市长请客,这是枫林县的地盘,不是卢原市区,自己必须尽地主之谊。最后,他们找了家偏僻一点的小馆子,要了一个单间,以免两人的谈话内容被别人听到,要知道两人要谈论的事情可是关系着枫林未来的和谐安宁,关系到无数人的安危和命运。几杯酒下肚,严松给曾家辉斟满杯子,“市长,您怎么知道我办公室有人安装了监视设备这类东西?”经曾家辉的提醒之后,严松已经亲自检查过了,办公室吊灯上确实有监控设备。曾家辉呵呵一笑,“你那个办公室主任告诉我的!”“汪彬?”严松一脸惊疑,“他认识您?”“不认识。”“那不可能!他可是左霖的手下,是左霖一手将他从一名普通干警提拔到现在办公室主任位置上的,我正想给他换个地方呢,这种人我可不敢用。我倒是怀疑那个监视器是不是他安上去的?监视器这种东西是需要有接收机的,他的办公室离我办公室不远,没准每天监视我的就是这个汪彬?”严松一脸的怀疑与愤恨。公安局长被自己的手下算计,安装这种东西监视,心情可想而知。曾家辉却摇了摇头,“汪彬能在左霖手下干这么多年,并且被左霖当作心腹,应该是个聪明人。更应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你办公室的监视器就安在你桌子上面的吊灯上,而汪彬刚才进了你的办公室之后,一共看了那个吊灯好几次,只是你没有留意罢了。他要真是那个监视你的人,应该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总去看吊灯呢?再说了,他一个办公室主任总抬头去看你头顶的灯,你难道就不应该早引起怀疑吗?他作为一个民警出身的办公室主任,犯如此低级错误,你对此难道没有其他什么感想?”“你是说他在提醒我?”“你想想再说。”严松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个公安局长反倒没有市长的警惕性高,他回忆片刻,“经您这一分析,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到局里上班的第一天,这个汪彬就跟我说过,我头上的吊灯时间长了,要我当心,还问我需不需要换一盏灯。当时我听了也没在意,以为是怕灯吊下来了,没同意。原来是里面藏有玄机啊,后来的几天,他每次进我办公室,都会抬头看一看灯,难道他一直想提醒我?”“我想是吧。”曾家辉点头道。“可这个汪彬是左霖的人,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想施苦肉计,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继续呆在办公室主任位置上,以便充当左霖、喻星豪的卧底?”严松猜测道。曾家辉听了微微一笑,道:“这个可不好说。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昧着良心干坏事的,今天的事说明还是有许多人不怕事,公安机关里的干警,有些人过去逼于无奈干一些违心的事,也可能他们是身在局里,明哲保身而已。”“嗯,市长说的是,不能一概而论。”“不过像这个汪彬,这种人的心思倒应该好好猜一猜。在如今社会,有些人为了生存,或为了某种个人目的,奴颜婢膝,丧失人格、甚至助纣为虐,不乏其人,汪彬也许就是其中之一。”曾家辉感慨道。“像这种奴才相的人,我可没打算再用他,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是能把他派到哪个乡镇派出所去,干个什么指导员就行了,派出所长都不合适,眼不见心不烦!”“你可别小瞧这种人,在某些地方,某些部门,这些人可是一个厉害的群体,甚至成为成功地代名词。这种人有时就像应声虫一样,虽说柔若无骨,却是绝对顺从。特别是对领导,一般不存在忤逆行为,执行力可是钢钢的。你看过最新的《楚汉传奇》没有,赵丞相指麓为马的事说明了什么?”“嗯,市长说的是,这种小人有时办事确实好使。”严松赞同的道,他对这一点倒有一些认识,并不是故意拍领导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