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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人死账销(第1页)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la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la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当初先帝病笃时,胡应嘉就在某位徐姓阁老的授意下,上疏弹劾高拱不忠二事。    一是皇上病重,别在大学士都住在西苑侍奉,他却把家搬到西苑附近,好方便每晚都回家。二是,朝臣无不为龙体祈祷,他却私自往外搬运在直庐中的家什,不知是何居心    这两条都是在质疑高拱对皇帝的忠心,尤以第二条最为凶险,就差明说‘高拱认为陛下要蹬腿了,已经准备撤离了’。    言官刀笔杀人,可见一斑。    病中的嘉靖帝喜怒无常,倘若让他看到这篇弹章,估计高拱老命不保。    幸好嘉靖皇帝一直处于昏迷中,到死都没看到这篇奏章,才让他逃过一劫。    但高拱受到弹劾后,需要上疏自辩。他自然全盘否认胡应嘉的指控,其中说到自己将家搬近西苑一些,只是为了方便平时取用物品。自己家贫无子,也没有可以使唤的仆人,所以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本来只是很正常的辩解,谁知又被胡应嘉抓到了把柄,借辩疏中‘臣家贫无子’这句话,编排他旷工回家,其实是为了和姬妾造人去了。    经过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小阁老暗中传播,当这谣言传遍京城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高阁老上班时间偷跑回家玩女人,一直玩到快下班了才回来’。    所谓‘昼日出御女,抵暮始返直舍’也。    可以说,高拱今日之声名狼藉,大半都是拜他所赐。    从那一刻起,高拱就惦记上他了。    所以后来胡应嘉弹劾杨博京察庇护山西老乡时,高拱才会迫不及待蹦出来,要灭了他。结果引发了两年前的举朝倾拱……    当时高拱一伙想把他革职为民、永不叙用。然而最后他却只是外调为七品推官。而且短短两年时间,就升为了从四品的布政使司右参议。    这分明是在赤裸裸的酬功,顺便打他高拱的脸啊。现在高拱回来了,不把他往死里弄,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徐阁老已经倒了,他又不认识什么赵公子,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胡应嘉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心跳的就越厉害,终于被自己想象出来的悲惨结局,吓得身子一软,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同僚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又叫大夫来又是下针又是灌药,却也无济于事,半夜两腿一蹬,死了。    ~~    胡应嘉的死讯传到欧阳一敬的耳中时,他已经走在辞官回江西老家的路上了。    因为他骂神之名太过响亮,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尤其是跟高阁老一战,几乎是国人皆知。是以一路上受尽白眼,沿途的官员没有一个敢迎来送往,更没有程仪奉上。    就连小小的驿丞都不肯认他的勘合,不让他住进驿馆。他只能自己掏钱住客栈。客栈的条件就没法保证了,有时候全家得睡大通铺。有时候没有房间,甚至得在马车上过夜。    七月份又是风雨交加,路上泥泞难行,一家人不知遭了多少罪。    欧阳一敬本来就很抑郁了,听到胡应嘉被活活吓死后,更是感觉了无生趣了。    当晚电闪雷鸣,一家人借宿破庙。翌日天亮,老仆就发现他在佛殿前自缢了……    ~~    而此时,高拱才刚刚到真定府,在龙藏寺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杨博。    杨博就住在龙藏寺中,盛夏时节,寺庙里浓荫匝地、庭院开阔,住在里头清心凉爽,确实比客栈舒服。    哈哈哈,虞坡公真会享受啊。高胡子朝杨博远远拱手大笑,他风尘仆仆,精神却十分健旺,走路都带着风。    玄翁一路辛苦了。杨博头戴着席帽、穿一身宽大的葛袍,无比的轻松闲适,降阶叉手相迎。    一别两载,终于又见面了!高拱一把扶住杨博,与他亲热的把臂寒暄。可惜不能同行,见面又要分别啊。    请。杨博请高拱进去自己寓居的后园,笑道:是啊,不能亲见玄翁大展宏图,殊为遗憾。    那就回去歇几天,再回来,咱们老兄弟继续并肩作战。高拱诚心实意道。    有心无力了,岁月不饶人,只能求玄翁饶了我啊。杨博在凉风习习的竹林中,摆下了一席清淡的素斋款待高拱。    这里是佛家清净地,杨博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用面请客了。    两人就坐后,下人端上水盆和白巾。高拱也不拘小节,敞开怀,当席擦洗起来。.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la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la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啊,舒服。换上杨俊卿拿来的一件新麻袍,又喝了一大杯凉茶,高拱终于感觉舒服多了。    这鬼天气赶路,真要人命啊……他不禁感慨道。    他接到旨意的第二天,连老婆都没带,就急不可耐的上路了。一路上风雨无阻,顶着大太阳赶路也是常事儿。    不能不让人感慨,人和人的体力,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哪怕是快六十的老汉,在极度亢奋的情况下,依然能化身神行太保。    看着全身都洋溢着无尽活力的高拱,杨博不禁心中微酸。    他想到自己比高拱早十二年中进士,嘉靖二十五年就当上巡抚,三十四年升兵部尚书。论资历和能力都算是当朝独一份了。可惜就因为不是翰林出身,捞不着更进一步入阁拜相。    结果当了十五年的尚书了,再不走就人怒鬼厌了。    唉,在体制的壁垒面前,有通天之能有什么用    杨博暗叹一声,便收起了心酸,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只留俊卿把盏。    这次玄翁复出,真有雷霆万钧之势啊。杨博先恭喜了高拱出山,又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道:那欧阳一敬和胡应嘉,听闻你复出,竟活活吓死了。    哦,是吗高拱吃了一惊道:不经老夫允许,他们就敢死    是,胡应嘉当场被吓死。欧阳一敬辞官回家路上,听闻了他的死讯,也想不开上吊死了。杨博点点头,他虽然退休了,但消息依然灵通。    胡应嘉那厮,死不足惜!高拱喝一口素酒,感觉淡而无味,便随口吐到地上道:不过老夫还是挺欣赏欧阳一敬的,我还寻思着把他收为己用呢,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死了。    杨博知道,以高拱现在膨胀的心态,是不屑于说假话的。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像欧阳一敬那样弹谁谁倒、例无虚发的骂神,是每个当政者梦寐以求的神兵。    前提是握在自己手上。    他闻言神情一动道:怎么,玄翁此番不打算快意恩仇    你当老夫混黑道的吗两个挑头的都死了,正主现在也生不如死,再去搞那些不足挂齿小喽啰老子没快感,还平白给他们刷声望。高拱失笑一声,索性拿起桌上的醋瓶子,吨吨吨倒了一杯,喝一口,眯眼呲牙道:嗯,这个才够味。    哈哈哈,那些忙不迭辞官的家伙,要是听了玄翁这话,还不得悔青了肠子    杨博放声大笑起来,却暗暗松了口气。他之所以在这儿等高拱,就是担心这活土匪进京开大,杀个尸横遍野。到时候朝堂又要打出脑浆来。万一正事儿没办成,高拱就二次下野,自己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见高拱没有被滔天的权势冲昏头脑,他也就放心了。至于自己山西帮那些事儿,他提都不会提。    当年徐阁老推荐高拱入阁后,便觉得自己有恩于他,谁知人家高胡子根本不领情。在高拱看来,凭自己的地位入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徐阶纯属多此一举,想要市恩于自己罢了。    杨博自然要吸取教训,不能让高拱生出自己也要挟恩图报的意思。他知道这看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发的高胡子,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于是两人便默契的避开了那些蝇营狗苟的话题,说起国家的难出来。    这大明朝,实在是风雨飘摇啊。杨博长长一叹道:黄河水患,漕运断绝。国库困顿已极,开支却日渐浩繁。西北东北鞑子寇边,西南土司作乱,南面海域也不太平。国势已颓微若斯,朝廷诸公却只知苟且,自欺欺人,仿若现在是治世一般……    嗯。高拱点点头,他虽然在野两年,却一刻没放松对国事的关注。不由愤然道:当初那帮人撵走老夫,他们能干好了也成。我就是钓一辈子鱼呢,也心甘情愿。可他们两年来干了什么呢什么都没干!就那么袖手高坐,任凭局势日渐颓坏也无动于衷。    说着他冷笑连连道:几个月前,黄河大水,漕运断绝,塘报上却连篇累牍刊登咱们首辅大人经筵日讲的内容。他娘的,你让下面人看到了怎么想哦,原来朝廷也没当回事儿,那我们也可以不当回事儿了。    呵呵,元辅崇尚黄老之道原也没错,不过这会儿确实是要立事功的时候了。杨博心说,好么,对李春芳这么大意见,看来回京肯定有好戏上演呢。这回内阁一下多了玄翁和赵大洲两位能吏,可要大干一场,方不负万民之望啊。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高拱就黑下了脸,连喝了三杯醋才吐出口浊气。    日他娘!    ps.第二章,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