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1页)
“你怎么回事?”“两位前辈...好深厚的法力...我拜服。”焰光赤古狮颤颤巍巍的说道,眼中还挤出了泪水,“前辈,我已知错,还望给我一条生路。”它的长尾死死夹住,是真怂了,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它也根本看不出这一人一牛是何等境界。“哞~~~”大黑牛憨厚一笑,伸出牛蹄来拍了拍它。“好了,别装了。”“哞?!”大黑牛一惊,这灵兽竟然是装的?它差点真信了,以为是被他们打服的。“前辈!!!”焰光赤古狮一个惊叫,涕泗横流跪倒在地,“求您了,放我一马吧。”“我们什么时侯说要你命了?”“哞?”“啊?”焰光赤古狮心脏一抽,眼珠子又开始乱转,根据在天断大平原的传说,人族修士诡计多端,绝不可信。估计是想拿它当坐骑,又或者是培育什么后代,抽血炼骨,绝无好下场。这天断大平原不少灵兽支脉都是被人族所灭,它看得太多,打心底不信任人族。“我们路过此地,看见你被金丹灵兽追逐,感觉有些有趣。”陈浔说到此处哈哈大笑,坐在了地上,“你这是什么情况,元婴期何惧金丹?”“哞哞~”大黑牛也跟着笑起来,蹲坐在陈浔身旁。“前辈,你们这是何意?”“找你聊聊天,就这么简单。”“哞!”陈浔与大黑牛一脸真诚,就是单纯的聊聊,没什么其他想法。“这...”焰光赤古狮尴尬一笑,“这天断大平原的金丹灵兽都有族群,我不敢招惹。”“焰光赤古狮一族可不弱,这你也怕?”“前辈,我...从出生以来,一直是独自流浪,我们那一脉被灭族了。”焰光赤古狮努力的挤出微笑,眼中表现得毫不在意,“若是加入其他族群,也大多是驱逐。”它化形变小后的身躯往一旁动了动,下意识远离了他们一点。就这微小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被陈浔看在眼里,他目光微凝轻声道:“你现在可是元婴老祖,哪个族群不欢迎?”“哞哞!”“不一样,他们只是看中了我现在的实力,我对那些族群已无归属感。”焰光赤古狮说完后还轻轻扬了下头,“我独自也活得好好的,也从未伤害过人族与牛族...”它说完后嘿嘿笑了两声,眼眸中透露出一股难言的坚毅,这里有不少灵兽都嘲笑,戏弄过它,但那又如何,不搭理你们。“好了,本座知道,绝不伤你性命。”“呵呵,呵呵,前辈大义。”焰光赤古狮又换上了那张谄媚的笑脸,“前辈可是来天断大平原取什么东西?小狮对这一带也相当熟悉。”它悄悄摸摸的观察着陈浔的神情,希望不要打它的注意,它就想好好活到死。“没有那么多利益牵扯。”陈浔大大咧咧的摆手,这狮子真是小心过头了,“没人找过你聊天?”“哞?”大黑牛也是一脸懵,第一次遇见这么不会说话的元婴期修者。焰光赤古狮被问的一愣,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天地间的修士哪会没有目的的聊天,何况还是元婴修士。陈浔与大黑牛点燃了一团火球,将地洞照得通亮,吓得焰光赤古狮又是一抖。他们渐渐开始聊了起来,气氛在此刻才真的开始放松起来。陈浔与大黑牛眼中也是越听越恍然,原来这狮子过去还有这般遭遇,怪不得这么胆小。焰光赤古狮情绪有些低落,族人惨死在眼前的经历,在经历炼心劫突破元婴期后变得更加深刻。有许多修士都为此成了执念,而它却将其变成了好好活着的信念。一个时辰后。“不瞒你说,我和老牛当初在小山村时,差点饿死,吃的被人抢了,哈哈哈......”“哞哞哞~~~”“啊?没想到前辈还有这番遭遇。”“那可不,去讲道理还被暴打一顿,老牛的牛角都被掰断一个,我们天天吃野菜,青草都没得吃。”“哞哞!”大黑牛重重喷出一口鼻息,眼中露出不忿之色,气煞它老牛也。焰光赤古狮听得也是双眼越来越亮,简直感通身受,当初的遭遇不比这两位前辈好多少。“你一直都在这天断大平原里?”“是啊前辈,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能修炼到元婴期已经是万幸了,再不敢奢求其他。”焰光赤古狮说着说着头一缩,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许多灵兽从这走出去后都没回来,听说成为了别人的坐骑。”“你今后怎么打算的。”陈浔眼中闪过沉思之色。“当然是寿终正寝!”焰光赤古狮话语音调都抬高不少,唠这个它可来劲儿了,“前辈,能寿终正寝的灵兽可没多少。”说着说着它竟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从灵兽的起源,再到族群的毁灭,再到这个修仙世界的危险,全吐了出来。陈浔与大黑牛哈哈大笑,相当耐心的听着,感觉非常有趣。它这一唠,竟然一个时辰才停下,自言自语了相当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也无灵兽倾听。“前辈,话多了一点,还望你们不要介意。”焰光赤古狮小心翼翼的赔罪,心中懊恼怎么没收住,废话太多惹得两位前辈大怒就完了。“无妨,我们挺喜欢听的。”陈浔话语平和,神态宁静,“我们并不着急去让什么。”“哞~~”大黑牛也是跟着点头,它也听得挺起劲的。焰光赤古狮微微张嘴,神色带着讶异,这两位前辈还真不是故作姿态,而是一直在认真听。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它有些想象不出他们到底是何等境界之人,但绝不是凡夫俗子。“狮子。”“前辈?”“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前辈,外面哪有天断大平原好啊,外面可谓危机四伏,步步杀机。”焰光赤古狮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有些惊恐,“大离那么多高阶修士,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补之物。”“其实不然吧,狮子,你只是流浪太久了。”陈浔轻笑一声,姿势正躺,双手反撑着地面,“咱们其实是一类,我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