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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辉有接受这种击打的思想准备,但最终结果会怎么,他真还是一点底都没有。在官场,好官不一定有好报,这种情况多了去了。向昊低头想着什么,听着自己与曾市长的沙沙脚步声。然后抬头道:“市长,你觉得下一步的改革难吗?”向昊虽然在黑暗中问,但明显感觉得出他自己也觉得问得不太合适,但他还是问了出来,而且是问自己的领导。曾家辉倒是挺欣赏向昊今天的表现,敢当面问这样的问题,也就意味着敢做应该做的事。他点头道:“难。因为不确定因素多,那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正说着,曾家辉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江帆的电话,接通道:“什么事?”因为向昊在旁边,他没有叫出江帆的名字。曾家辉边走边听着电话,一阵嗯嗯啊啊之后,才轻轻地放下电话,神情显得有些异常凝重。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了,高天成还在休养之中,即日就要正式退位了,魏丰华登上省委书记的位置已经没有悬念。一朝天子一朝臣,舟山省的政坛要接受一次大洗牌了,像曾家辉这样的市长,会被放到什么地方去,又去干什么,谁都说不准。即便是中组部江部,他也不可能干预到地市这一级的干部来,再加上魏丰华上去后也没了什么顾忌,自己这张小牌是首当其冲的会被冼到不知名的地方去,这一点毋庸置疑。向昊有些犹豫的道:“市长,有句话我憋不住,想说出来,又怕您责怪。”“哦。”曾家辉瞅了向昊一眼,淡然的道:“有话就说,你怕什么,全当咱们在街上吹吹牛。”民间的说法是,吹牛不打草稿,吹牛也不负责,所以曾家辉让向昊说。向昊真诚地道:“市长,长丰这一步你得走好。你这一步如果失败了,被搁上几年,错过形势,你的宏伟改革大计就不知道要搁置多久了,而且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关系到许多想干部的干部和全市上千万的贫困群众。”向昊很真诚地说。曾家辉心中有些震动,向昊说的是自己想过的。对于自己32岁的年龄到平起维护稳定、又34岁踏上改革长丰这一步,他确实有着深谋远虑。改革社会,毕生抱负,第一步在平起算是有了良好开端,但在长丰改革的这一步,承上启下,必须走好。此步成败,可能会决定他一生的命运。社会之沧桑,施展抱负的机会尤其珍贵,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曾家辉嘴上却是道:“有那么严重吗?”他没有再说下去,向昊也没有再问什么,此时也正到了曾家辉的房门口。这一晚,曾家辉没有睡好,他给老领导打了问候电话,除了让他保重身体之外,他也没有提及老领导退下来的事,不过曾家辉知道老领导的人脉关系,虽然不算太重大,但打听内部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应该已经知道这事儿的了。高天成几次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是让曾家辉自己做好工作,不要想太多的份外事,一切以大局为重,实实在在的推进自己的改革发展工作。虽然这是例行的教诲之词,但曾家辉还是郑重的答应一定不让老领导失望,这也是他从政的初衷。至于何去何从,反正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好车到山前再寻路了。曾家辉得知舟山主要领导要调整的消息,蒋百年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了,一连几天,召开市委常委会的事都没有接到通知,蒋百年正常上下班,神情似乎有一种期待的兴奋,这也间接的证明了这一点。只是舟山的省长将会是谁呢?这个连江帆都没打听得到,据说上层还在酝酿之中,省内提还是空降都还未知。越是更高级别的人事,越会变得扑漱迷离,关注也没实质性意义。此时京城中组织部长家里,江海天正在书记里看书,表面上看起来悠闲自得,可不到1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往卫生间跑了两趟,面前的烟灰缸里也是满满的烟头,他心里正在为几个省的人事调整动脑伤神呢?几个省的省委书记早就得到了首长的示意,不用他操什么心,但舟山省的省长一职还没着落实,各方的力量都加强了攻关,总理也左右为难,让他这个组织部长权衡一下几位人选,所以他很是有些为难,甚至是感到头痛。从舟山省内部提拨显然不切全实际,省长当了省委书记,副省长直接上省长,不仅会让其他省有意见,就是国家部委的同志们也有想法,封疆大吏谁不想啊?特别是最近几届领导人,都是从基层省委书记上去的,至少都是副国级的,大趋势这样,因此对地方上的省委、省政府一把手,那是人人欲争、个个都想。几位副总理都想安排自己的人选,组织部长是谁的情绪都要照顾,可这次调整的职业就那么一两个,哪里搁得平呢,连总理都头痛的事情,组织部长是绞尽脑汁也难定夺。不能提出一个确保通过的人选出来,既是失职,也会开罪总理,甚至是首长,很可能是耗子钻风箱,两头都要受气。组织部长风光的一面世人皆知,有谁能体会其中的苦楚啊!江海天抓起杯子喝茶,见杯中见底了,又提起开不壶倒水,可都壶嘴倒了180度,也仅倒出几滴水来,正待叫人发脾气,却见江帆又提了一壶水进来,这才没有吼人。江帆给父亲倒了水,看了看他面前的烟头,摇头道:“爸,今天抽得太多了吧!”然后将烟灰倒进了垃圾桶里。“唉。多什么多?抽起都没味了。”江海天就一女一儿,大女儿现在是京城某大学的副教授,一心在学术研究上,儿子江帆又无心政途,他也难得管。不过他对江帆一直都注重教育,对儿子的表现也都感欣慰,父子俩有时也聊上一些官场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