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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丢失的女儿(第1页)

吴大倩正在气头上,叶秋一拍大腿说她糊涂,吴大倩被说得傻了眼。叶秋上前搂住吴大倩的脖子,忧心忡忡道:“姐姐,你想想,深更半夜的,李县带着严莉莉来借宿,肯定是遇到了难处,再者,他们没有去开房,大抵是李县不想和狐狸精发生关系,你把他们赶走了,这岂不是逼着他们发生关系吗?”吴大倩听着叶秋的分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这,这怎么办?”吴大倩一时间没了主张,急得原地打转。“还能怎么办,我去把他们找回来。”叶秋一边说着,一边草草穿上衣服,火速出门而去。吴大倩双手合十,连连祈祷,但愿叶秋能把他们找回来。同时,她开始整理沙发和被子,腾出地方让客人住下。约莫半个时辰时间,叶秋成功地把两人带了回来。吴大倩有点小激动,主动招呼李县:“你,睡在沙发上,记得要洗脚,别把我家的沙发搞臭了。”吴大倩又来到严莉莉面前。“我们的床挺大,睡三个人没问题,来吧!”严莉莉指着次卧道:“吴县长,我看了,次卧不是有张床吗?我睡在那里就行了。”严莉莉露出一脸的嫌弃,没有好气道:“让你跟我们谁,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给你说吧,那次卧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晚上睡觉老是做噩梦,你要是不怕的话,随便你。”“不干净的东西?”严莉莉毛骨悚然,赶紧跟着吴大倩进了主卧室。其实,吴大倩的真正的担心是,她怕狐狸精和李县跑到一块睡去。她要做好监督,不能让李县犯错误。所以,吴大倩一夜都没有合眼,时刻监督着严莉莉的行动。天快亮的时候,严莉莉去卫生间,怕打扰人家,动作悄无声息。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发现吴大倩就站在门口,像个僵尸。“你,你在干什么?人吓人,能吓死人,知道不?”“许你小便,就不许我方便了吗?真是!”对于严莉莉来说,这一夜,过得惊魂百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餐桌上。餐桌上有做好的饭菜,热腾腾的。沙瑞金一身的睡衣,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双手揉搓着额头,想着今天需要开展的工作。刚来汉东不久,工作上千头万绪,最近,身体快要吃不消了。吴子仪端坐在饭桌前,摸索着一个相框,眼里全是慈爱和愧疚。“怎么,又想咱们的女儿了?”沙瑞金坐下来,一只手搭在爱人的肩膀上,眼光落在照片上。相框里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笑得天真灿烂,特别是那一对小酒窝,尤为可爱。“瑞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梦见女儿,她冲着我招手,喊着妈妈,我的心都痛死了。”吴子仪泪水滚落,擦了一下,继续悔意满满道:“瑞金,都怪我,那天早上,我去买菜,怕她醒来找不到妈妈而哭泣,我就想着带上她,你不知道,她到了菜市场,就像是出笼的小鸟,又笑又叫的,可是——”吴子仪情绪再次崩溃,低声啜泣起来。沙瑞金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慰。“可是,我就是买一块肉的时间,却找不到她了,我找遍了整个菜市街,也报了警,你知道吗?当初我感到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一样。”“老沙,孩子丢失时,才三岁,你说说,咱家女儿还在世上吗?要是活着的话,我临死前,还能见上她一面吗?”沙瑞金受到感染,两眼噙着泪花道:“子仪,都是我不好,为了工作没有照顾好你们——我有种感觉,女儿还活着,她现在应该24岁了,咳咳,我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情,最近,我见到了一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总觉的很亲切,心情上很愉悦,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父女心有灵犀?莫不是咱们的女儿吧?”吴子仪豁然站起来,惊喜地问起来。沙瑞金摇摇头,失望的口气道:“人家是抗越老兵家的孩子,有能力,她父亲曾经打过仗,立过功。”吴子仪惊喜泄去大半,缓缓坐下,手指再次摸索着照片上的小女孩,悲戚道:“女儿背上有颗红色的梅花痣,当初有豆粒大小,现在应该有大拇指甲那么大。”沙瑞金吃过饭,下楼,坐车来到了一处偏僻的住所。靠河的一家小院,陈岩石正在门口的青石路上练太极,看到沙瑞金,收掌停下来。“陈老,瑞金有罪,来了汉东一段时日了,今天才来拜访陈老,您老批评我吧,我立正稍息。”沙瑞金小跑着上来,双手握住了陈岩石的手,愧意满满地说着自己的不是。“小金子,话别这么说,汉东现在是一块烂摊子,你初来乍到,可不少费心思,走走,咱们回家里好好聊聊。”两人进门的时候,一个人正打着电话往外出,迎面把陈岩石撞了个趔趄。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祁同伟。只见他一手提桶,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由于心思全在手机上,才撞了车。“呦,沙书记,您怎么来了?”祁同伟第一时间挂断手机,向着领导打招呼。沙瑞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桶,还有他一身溅了泥水的便装,打趣回应道:“祁同伟啊,兴你来看望陈老,就不兴我来看望陈老了?”祁同伟赶紧点头,笑眯眯道:“沙书记真会开玩笑,你们聊,我去河里弄点水来。”祁同伟侧身出去,沙瑞金跟在陈岩石的后面,进了小院。看到整洁的院落,沙瑞金春风满面道:“陈老真是闲不下来,蔬菜,果树,鱼池,假山,被你整理得像个世外桃源。”“咳咳,豆角黄瓜架得一排一排的,就像是阅兵队伍,陈老的功夫不浅啊。”陈岩石听到夸奖,摆着手道:“这些都是祁同伟的功劳,这一段时间,他经常来为我打理菜园,浇水,捉虫,没少费了力气。”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外看了一眼,陈岩石嘴巴凑到沙瑞金的耳边——“老陈我清廉了一辈子,可不想晚节不保,我不止一次给他说,不让他来了,可是,不管用,来就来吧,他有天要是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装糊涂就是了。”两人不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