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一种春风有两般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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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谁?”我不解。他讥笑了一下,“陆时晏。”“......”我皱眉看向他,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傅祁川,你是来捉奸的吗?”贼喊捉贼了属于是。他眸光黯淡下来,薄唇微抿,淡声吐出两个字,“不是。”“那你来干嘛?”“......”傅祁川没说话,长长的眼睫在脸颊覆下两团阴影,整个人透出颓丧的味道。夜风拂过,我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无奈,“不说我关门了。”沉默半天的男人,突然闷声开口:“我就是想你了。”我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错愕不已。他对我说过许多调情的话,但大多是荤话,只有撩拨,从未走心。以前很多时候,我都很期待他会说出一些真诚的情话,在床上情到深处时也会圈着他的脖颈,颤声说我爱你,我好想你。换来的只有沉默,或者玩味的戏谑。早就习惯性失望了。如今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居然还是能轻而易举拨动我的情绪。我深吸一口凉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你喝多了。”“我没有。”“傅祁川,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阮南枝......”“我知道你是阮南枝。”他突然打断,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伴随着一句无比确定的话,“我想的也是阮南枝,就是阮南枝,不是别人。”属于我的名字一遍遍在他唇齿间溢出,如羽毛一次次挠在我的心尖上。每一次,都叫我发颤。他如同狮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发狠似的夺去我的呼吸。我猝不及防,脑袋一片空白,任他予取予夺。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默许。空气都逐渐稀薄起来,我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跪在地面抱着垃圾桶不停反胃。越吐,那股酒味就越在胃里翻江倒海。分不清自己是委屈还是憋屈,总之,胸口难受得快要炸开。这算什么呢。我又算什么,是舍不得碰傅衿安,陪完了她,就来找我解决生理需求?片刻后,我缓过来些许,一抬头,就迎上他极度凉薄的眼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戾气,“他碰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恶心?你对着他,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那你呢?你真的会想念那个你为了保护傅衿安,不得不娶回家的阮南枝吗?”我被气得脑袋嗡嗡作响,顾不上解释,当即反唇相讥。说罢,竟然抱有一丝希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神情。想看见诧异,想看见惊讶、不可思议。毕竟,傅衿安说的话,我不想全信。但没有我想象中的任何反应。他只是狠狠一愣,没说出反驳的话来。“委屈你了,傅祁川。”我自嘲地笑了笑,兀自低下头,出声催促:“离婚协议你尽快签一下吧。”把离婚协议给他已经好几天了。律师哪怕一个条款过三遍,也该过完了。说完,我转身就要关门,一道力量抵在门板上,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