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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冲突(第3页)

    一面说,一面打了个酒嗝,把脸凑到他面前,撅着两片大嘴巴,要去同他做一个"吕"字,又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道:"小兄弟,跟……嗝……跟爷回去,夜间走一回旱……旱路,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

    松香自进了顾府,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冷着脸,反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那兵丁左半边脸上,也不叫人,只就势一蹬,把那硬邦邦的马靴跟狠狠蹬在了对方的两胯之间。

    那兵丁酒水迟钝,被踢了个结结实实,却是过了一息功夫,才反应过来,"啊"的惨叫一声,慢慢地矮下身子,一手捂着胯间,一手指着松香,"你你"的"你"了半天,还是痛得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旁边跟着的另一个兵丁也愣了一下,转头一看,见到顾延章满面寒霜,眉宇间的怒意几乎要化成一支利箭,看得他酒都醒了两分。

    他比了比顾延章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那脑袋倒是奇迹似的转了两下,知道自己敌不过,立时朝门外踉跄而去,叫道:"来人!快来人!三哥被人打了!"

    倒似自己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一方一般。

    眨眼间,三四个军汉便一齐冲了进来。

    "谁敢欺俺们三哥!怕是不要命了!"

    当前一人跨得进门,先转眼草草看了一圈,见得里头人人穿着平常,并没有什么贵重穿戴,更没有高品官员必备的兵将拱卫,立刻把最后半点小心扔到一边,叫嚣着道。

    方才被踢了子孙根的军汉见自家援兵来了,只抖着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松香道:"这……这小杂种踢死老子了……"

    后头来的军汉们哗啦啦地便要上前去,把松香押起来。

    坐在地上的那一个一面痛,一面痛快,酒意早醒了七八分,正狰狞地笑看着自家兄弟们往前冲,脑中已是想到晚间如何把这不懂事的小杂种压在身下教训。

    我叫你踢!等你晚上踢个够!

    他还在想着,却不妨有一道声音从一旁冷冷地道。

    "你们是哪一军的出身,胆敢在此目无王法。"

    那话虽是问句,却无半点问话的意思,其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听得那军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当前那人本要冲到松香面前了,听得这话,只掉转过头,循着声音望去。

    他见得顾延章虽然气质不同寻常,却是一身布衣,登时便把心揣回了肚子里,心中嗤笑道:哪里来的穷酸。

    地上那人已是叫道:"甭搭理他,把那人给我抓起来!"

    一面指着松香。

    这一处闹得声势这样大,却把在厅中吃饭的王弥远等人给引了过来,他虽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晓得屋子里头是谁,可见这一拨人如此狂悖妄言,却是再也坐不住了,领着人就要上前去。

    将将要走到门口,却见得里头一道黑影直直跌了出来,"啊"的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正是方才说"怕是不要命了"那个军汉。

    而在屋子里头,一个看起来清秀斯文的小厮,则是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冷笑地望着地上那人,复又抬起头,对着屋中另外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军汉道:"且先看看究竟是谁不要命了!"

    又喝问道:"没听到我家官人问话吗哪一军的出身,胆敢在此目无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