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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了玄夜。

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拉着玄夜跑了很远才停下来。

停下来后，玄夜一脸沉重地看我许久。

忽然开口问：“你一直不跟我结契，不是害怕影响我成仙，其实是因为他对不对？”

我不想骗玄夜，可原因也不全是因为金戈。

我也是飞升之后才知道，蝶灵跟花灵结契，不是因为蝶灵修为低，需要花灵提供灵力，是蝶灵曾受过诅咒，生生世世不能成仙。

为了成仙，蝶灵仙人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寻找有仙缘的伴生花。

跟花灵结契，其实是在跟花灵交换命格。

蝶灵飞升那一天，花灵还会代替蝶灵渡劫，受到天谴。

会灰飞烟灭。

上一世，金戈不愿意跟我结契，也是这个原因。

这世间万物，所有的人生都是提前写好了的。

按照命格，玄夜注定成祸害一方的大妖。

有大妖就要有佛，金戈就是这个佛。

金戈深受佛祖喜爱，他注定成佛，然而成佛路上，是需要一些劫难的。

比如情劫。

我就是金戈情劫。

我就是成为金戈成佛的最后一道障碍。

按照命格，我应该死在玄夜手里，金戈醒悟，杀了玄夜，立地成佛。

可上辈子，金戈到最后跟我结契，同我交换了命格。

所以最后我成的是佛，不是仙。

金戈也因为我灰飞烟灭。

成佛之后，我知道了一切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