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纨绔武士嬳(第1页)
程俊动作利落地倾倒了两碗五粮液后,眼疾手快地便将酒瓶迅速藏入怀中。房遗爱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整个人几近失去理智,若是再稍作迟疑片刻,恐怕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顺走自己的酒瓶。“干杯!”这一回,程俊率先高高举起酒碗,神色兴奋。“饮盛!”房遗爱双手微微颤抖着,谨小慎微地捧起了酒碗,脸上满是期待。然而,就在二人准备痛快对饮的刹那,忽然包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华服老者大步迈进屋内。只见这老者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绛红色锦缎长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凰,那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腰间束着一条由南海珍珠串成的腰带,每颗珍珠都圆润饱满,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脚上蹬着一双银丝镶边的软皮靴,靴面上还点缀着几颗璀璨的宝石。老者头戴一顶缀满翡翠和玛瑙的紫金冠,冠上的宝石交相辉映,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他面容方正,额头宽阔,一双浓眉下,眼睛炯炯有神,虽眼角布满细纹,却更添几分威严。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又透露出几分慵懒随意。三人目光交汇,华服老者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程俊和房遗爱,大声喝道:“程家小子,房家小子?你们两个小鬼头,居然敢背着老夫在此私藏这等佳酿!”说罢,便大踏步地朝着酒桌走来,那步伐看似急切却又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势。“快快给老夫呈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自行来到酒桌前,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径直坐下,伸手就去夺程俊手中的酒碗,那动作迅猛而又果断,仿佛这酒碗本就该属于他一般。程俊并未躲闪,只因这个华服老者程俊熟识。这位华服老者正是这春香楼的幕后老板,极度喜爱享乐、追求奢华,堪称长安城的老纨绔。他便是应国公武士彟。武士彟生于北周武帝建德六年(公元577年),字信,唐初并州文水(今山西文水县东)人。他出生于商人世家,家里富有且喜欢结交朋友。隋朝末年,武士彟担任过鹰扬府队正。唐高祖李渊在山西领兵期间,受到武士彟的接待与照顾。李渊任太原留守时,任命武士彟为留守府行军司铠参军。在李渊准备起兵反隋时,武士彟曾劝其起事,并献上兵书和符瑞,在关键时刻协助李渊消除隐患,而且倾尽家财全力资助李渊起兵,武士嬳几乎提供了大唐初期所有的军资。可以这样说,大唐之所以能建立,武士嬳占有一半的功劳。所以,武士嬳在大唐朝堂颇具地位。更重要的是,武士嬳与大唐王朝的建立者,如今的大唐陛下,唐高祖李渊,情投意合关系莫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是一起睡过多年,一起扛过枪,一起做过大保健的同道中人,兼好基友。而且,这位应国公未来的历史地位更为超然。因为他有一个在历史上鼎鼎大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儿。那便是蓝星历史上的唯一女帝武曌武则天!当然此刻,武曌尚在年幼,还是个小萝莉。……“唔!正是此等酒香!”只见武士彟风风火火地大步向前,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一把接过那酒碗,眼中瞬间绽放出如获至宝般的光芒,仿佛这碗酒便是世间最珍贵的稀物。他迫不及待地将鼻子凑近碗口,那模样犹如一个极度渴望糖果的孩童,贪婪而急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露出沉醉至极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已飘飘然置身于美妙的仙境之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心中暗自惊叹:“这酒香,当真妙不可言!”说着还情不自禁地咂巴咂巴嘴,脑袋轻轻摇晃,仿佛在细细品味这股迷人的香气。随后,只见他猛地仰头,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大口,“咕咚!”“咳咳,咳咳咳……”这酒刚入喉,他便如遭雷击般,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好似狂风中飘摇欲坠的残枝。他一只手不停地用力拍打着胸口,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瞪得溜圆,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心里懊悔不迭:“哎呀,这酒竟如此烈!”“好辣!”他一边咳嗽,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嚷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狼狈。他的脖子涨得通红,如同被煮熟的虾子,额头上青筋暴起,脑袋左右摇晃,头发都有些凌乱。“好冲!”稍微缓过劲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汗水浸湿了鬓角的头发,让它们紧紧地贴在脸上。他的嘴唇因为酒的刺激变得红肿,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好带劲!”那语气中虽有对酒的辣和冲的抱怨,却也饱含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赞赏,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挥舞。“咳咳,咳咳咳……”他依然咳得满脸通红,可即便如此,却仍然忍不住连声赞叹。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用力地拍着大腿,甚至激动地跳了两下,双腿都有些发软,仿佛站不稳似的。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惊喜与满足,仿佛刚刚经历的痛苦都已抛到九霄云外。“如此烈酒,才配得上大丈夫!”“来来来!程家小子、房家小子,一起共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口白酒后,武士嬳须发皆张,满脸通红,兴奋无比,大笑着反客为主,竟招呼起程俊和房遗爱。“共饮!”“共饮!”于是,三人推杯换盏,共饮起来!然而,就在三人喝酒喝得兴高采烈、眉飞色舞之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包间的房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淄衣捕头,腰间挎着寒光闪闪的长刀,风风火火地直接硬闯进来。只见他面色阴沉,双目圆睁,满脸的怒容仿佛能将人瞬间吞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汹汹气势。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狼狈不堪、鼻青脸肿,血迹斑斑的薛海。薛海的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蓬乱如草,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委屈,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