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聚流民(第1页)
陈庆双眼含泪,紧握着江源的手。“多亏大人一番热血教导,才导致我迷途知返。”“还是陈山主心中有大义,这才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江源龇着牙说着这些肉麻的话。“大人任务繁重,陈某就不挽留了,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与江大人把酒言欢。”江源巴不得如此,当即大手一挥带着众多一百多号山贼浩浩荡荡的下了山。一名壮汉小心的靠近陈庆:“老大,你不是真变成了什么善男信女了吧?”陈庆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脸上再次恢复淡漠的神色。“你以为老子是傻逼吗?”壮汉当即讪笑着摆手:“哪能啊。”说过,壮汉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补充道:“不过白送这么多粮钱,确实有点看着不太聪明。”陈庆撇了撇嘴,江源所说的,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什么死后被人戳脊梁骨,臭名远扬。这些,早在他上山的第一天,就已经想好了。宁背负万世骂名,也要让自己这辈子过得舒坦。但架不住他真的有个儿子,并且已经到了快要上学堂的年纪。他陈庆可以当山贼,但哪个爹娘愿意让自己儿子继续当山贼的?老子这辈子是运气好,没碰到大规模剿匪的,万一儿子当了山贼后碰到了呢?今晚送出去的是粮食,是铜板吗?不!是为他儿子铺出来的路,可怜天下父母心。话说另一边,江源再次被王刚背在背上,一行人快速朝着太平县的方向走去。“好家伙,感情这世界是个人都有两把刷子。”江源看着周围个个肩扛两大麻袋粮食的山贼不由的感慨。怎么就自己是个弱鸡?不行,练武,必须要练武!就算没什么大出息,能做到李虎这样,下次去偷看,呸!欣赏那个女子洗澡岂不是方便很多?五更天时分(凌晨3——5点),太平县内公堂内,两百多号百姓汇聚于此。马志累得嗓子都要冒烟,可算是喊回这么点人,大部分百姓还是依依不舍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家园背着行囊踏上远方。“马主簿,县令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是啊,我们已经两三天滴水未进了,县令大人不会跑了吧?”一句话让原本还镇定自若的马志有些慌了。我日,江源不会真带着李虎跟王刚跑路了吧?有王刚跟李虎两个家伙,他们三人就是落草为寇也能混个温饱,莫非是嫌弃自己拖后腿,所以故意没带上自己?马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坐不住了,拍了拍衣袖走了出去。“咳咳!大家要相信县令大人,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走出公堂,马志来回踱步,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江源会不会真跑了?还真不好说!“按照大人那性子,保不齐真会跑路啊,还有大战之前,居然能喊出与城共存亡……”一想到这里,马志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原本的江源,与大战时的江源简直是两个人。而现在的江源,与先前的江源,则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我草!我明白了,难怪啊!”马志满脸的恍然大悟,猛地一跺脚。“绝对是鬼上身了!没错,死了那么多人,江源保准是被鬼上身了!”“我咋早没发现呢!哎呀,这下完了,李虎跟王刚肯定要惨遭毒手了。”马志一边走动一边拍手,满脸的懊恼,最终他脸上出现坚定的神色。“两位放心走好,这个葬礼啊,我以后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正当马志抬起头时,远处,一道人影快速朝他奔来。人影足有三米,下半身雄壮,对比之下,上半身纤细异常,活脱脱就是个怪物。“娘咧!”马志惊叫一声,转身就要朝着公堂方向跑去。那里好歹有两百多名百姓,他跑掉的概率怎么也大一些吧?然而还没等他跑出几步,顿觉身体腾空,后衣领处被一只大手稳稳抓起。马志恍惚中看到了王刚满脸油光的脸,嘴里还咬着一块骨头,他顿觉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干饼都没得啃,哪还有肉,莫不是……“王刚兄弟,你别来找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谁杀的你你去找谁!”“是江源那个挨千刀的杀了你,不关我事,你去找他吧!”王刚背上,江源黑着脸看着半空中的马志。怎么个事?听你的意思,我把王刚杀了?他冷不丁地一巴掌拍在马志头上,张口便骂:“马志,你小子饿脑残了!”“我杀王刚干什么?你脑子抽了吧?”被江源劈头盖脸一顿骂,马志顿时清醒许多,这才看向江源。“大大大人,你你没事?”“放你娘的屁!我能有什么事情。”江源没好气的又给了马志一巴掌。马志顿时露出笑脸,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咱们熟悉的那个县太爷。王刚憨笑一声,把两人放下,口中还咀嚼着那根鸡骨头。“生火做饭!”江源指挥着王刚把从黑云山带回来的大锅支起,又随意在周边捡了些破败的房屋木头。很快,几麻袋大米被倒进锅内,两百多名百姓瞬间围了过来,止不住的吞咽口水。江源咳嗽两声站了出来,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能没有大饼?“各位,本官说过,会让你们在天亮之前吃饱饭,现在,本官做到了。”“青天大老爷!”一声山呼海啸,两百多人全都拜倒在江源面前。江源浑身一颤,缓缓吐出一口气:“现在,本官还要再说一句。”“只要你们不走,留在太平县,半个月内重建家园!一年之内恢复正常,三年之内,太平县绝对会超乎你们的想象!”在江源一通煽动人心的演讲下,所有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半个时辰后,天色微亮,江源大手一挥下,众人捧着碗开始喝粥。马志喝着粥满脸忧愁的看着江源。“大人,这米是从哪搞的?打家劫舍是犯法的吧?”江源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老子倒是想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呢。可这太平县人人都穷成鸟样了,哪有地主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