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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南;沈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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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3章(第1页)

听郁澜说明前因后果,庄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不悦道:就为了助她和离,你就敢诓骗我去告御状,也太胡作非为了些!郁澜讨好道:母亲别恼,我父皇母妃也蒙在鼓里呢,且我不打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一直蒙着。庄老夫人听完更气了:你可知这是欺君。欺君之罪,可祸连全族。郁澜点头,满不在乎道:父皇要治我的罪,那他自己也得一起。庄老夫人和姜舒,被郁澜大逆不道的言语惊到了。郁澜笑了笑,朝姜舒递了个眼色。姜舒会意,将锦盒捧到庄老夫人面前打开。这是白玉观音像,请老夫人看在观音大士慈悲为怀的份上消消气。庄老夫人睇了眼锦盒里的白玉观音,冷哼道:你们以为送尊观音像,就能打发我了庄老夫人曾跟着庄将军征战数十年,沉淀出一身肃杀之气,发起怒来吓人的很。姜舒捧着盒子,大气都不敢出。郁澜绷着头皮道:您若还生气,那我将我这对东珠耳坠也给您郁澜说着从袖中掏出姜舒给她的东珠耳坠,煞有介事的送到庄老夫人跟前。庄老夫人被她气的哭笑不得,气骂道:我一个老婆子,要它做什么。那母亲就别恼了。郁澜温声笑哄。庄老夫人沉叹:我前日才去以死相逼告御状,今日又去求圣上收回旨意,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你当圣旨是儿戏吗。郁澜眨眼道:我陪您一同进宫,就说陈太医已经治好了韫儿,念在靖安侯军功赫赫,赤胆忠心的份上,放过沈晏阳。父皇本就器重靖安侯,一定会同意的。庄老夫人听完,没好气道:合着你早就想好了后招,就等着我往你的坑里跳。郁澜愧疚垂头,没有辩解。这事儿她的确利用了庄老夫人,是她不对。行了,回去更衣进宫吧。看在观音大士的份上,庄老夫人原谅了她们。是,母亲。郁澜应了一声,拉着姜舒走了。出了庄老夫人的院子,姜舒仍心有余悸:老夫人好生威严,公主不害怕吗都是婆母,庄老夫人可比沈母和沈老夫人厉害多了。不怕,我父皇发起火来比她凶多了。郁澜无谓轻笑。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哪是庄老夫人一个妇人能比的。郁澜的话让姜舒肃然起敬,也让姜舒明白,郁澜对庄老夫人的恭敬是出于礼貌教养,并非惧怕。庄老夫人也定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被欺骗震怒后还答应进宫,陪郁澜胡闹。你的和离书呢给我看看。郁澜换好衣服后问姜舒。姜舒从怀中取出和离书展开,递给郁澜。郁澜快速瞧了一眼,了然道:果然还没经官府落印。快把你的名字写上,再摁上手印。郁澜拉着姜舒去了书案。姜舒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待墨迹干透后,郁澜将和离书折好收了起来,冲姜舒诡笑道:等着,我送你份大礼。郁澜同庄老夫人进了宫,姜舒耐心在将军府等候。身为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郁澜自小聪慧喜人,深受皇帝宠爱。下嫁平西将军府又令皇帝心怀愧疚,是以特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门。陛下,长公主和庄老夫人求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内侍禀报有些微讶。他不是已经下旨惩处了靖安侯之子吗她们还来做什么让她们进来吧。皇帝搁下笔,放下手中奏折。郁澜同庄老夫人进殿行礼,皇帝抬手让她们起身赐座。你们忽然前来,有何要事皇帝直接了当的问。庄老夫人没脸开口,郁澜只好起身道:确有一事要求父皇应允。哦何事皇帝狐疑。郁澜将准备好的说词同皇帝说了一遍。皇帝听后重重拧眉,面浮薄怒:你当圣旨是什么,说收回就收回郁澜道:父皇不用收回,再下一道恩旨即可。皇帝不解其意,以眼神询问。郁澜一本正经道:庄韫经太医诊治已无甚大碍,念靖安侯戍边有功,其子年幼无心,驱逐出京改为闭府思过一年,靖安侯罚俸半年。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若是旁人见皇帝如此,定然惶恐惊惧,然郁澜司空见惯,浑然不怕。甚至还冠冕堂皇道:儿臣这也是为父皇着想,靖安侯可是难得的将才,恩威并施才能让他更加忠心。皇帝被郁澜的无耻气笑了: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故郁澜知道瞒不过,便如实道:靖安侯夫人姜舒是儿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离,靖安侯提出条要父皇赦免沈晏阳,才同意与她和离。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义。谢父皇夸赞。郁澜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应下。皇帝懒得同她计较,沉声道:行了,朕允了。谢父皇。郁澜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物道:儿臣还有一事求父皇。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姜舒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