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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至强吞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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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帝妹妹道君弟弟,帮哥顶一顶!(第1页)

方幼萍在山坳里住了三日,白昼跟着女同学一块给妇女讲学,将那些女人从深渊中拉回来。到了傍晚时间,点了一盏煤油灯,刘议泽低头奋笔疾书,将这两日工作推行做个总结,又写好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方幼萍自幼养尊处优,在这里的三餐食难下咽,短短几日整个人就又消瘦了一圈;不方便洗澡,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靠什么在坚持。在刘议泽对面的长椅前愣神,开口打扰道:“这些不愿意离开家乡的怎么办?有些女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男人殴打的时候求助。真帮她了,她又说这是两口子之间的事,护着她男人。”刘议泽又何尝不恶心呢,他不是救世主,他只想对那些求生欲强的,拉她们一把。“自救者人救之,她们自己愿意在淤泥里,就等着别人拽,那谁拖的动?”“是啊,有些非但如此,还一直往后拖。”方幼萍身临其境,与他并肩行通,见得多了,共情能力再差,也能理解。“只是有一些她们有了孩子,爹娘也在这里,只是受不了被男人折磨和压迫,若并不想离开。该如何去帮助她们呢?”这也是让刘议泽头痛的事,“若是每一个地方都像沪上一般发达就好了,能为很多人、甚至是女人提供工作岗位,她们就能自食其力,离开婚姻的窠臼了。”“议泽,我觉着我们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能让男女对立。应该争取到很多底层男人的支持,帮助他们意识觉醒……”方幼萍还想继续说,推翻地主老财,但差点忘了,自己就是地主老财中的一员。“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叔父谈一谈。他未必会点头,但你也听听他的想法,也许对于你以后掌握方向,可以圆滑一点。还有,只要他不为难你,就算帮你了。”不然方幼萍真怕哪天,叔父不肯再对他、甚至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哪怕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件事在筹划中,且由其他同袍负责。我要先将自己这摊做好,再考虑帮助其他同行者。”刘议泽对于她的建议,还真认真听了。甚至放下纸笔和本子,抬头思索片刻,方纠结道:“我也想走捷径。虽我嘴上说,变革就得有流血和牺牲,但若是能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亲眼看见我想建立的乌托邦,谁不愿意呢?可是,如今不是春秋战国,不能像苏秦张仪一样,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让统治者改变心意。”刘议泽嘴上这般说,不过是在面对战友时,坦诚自己的所思所想。却仍旧没放弃实现理想的任何途径,他向来为的都不是个人英雄主义,也没有文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萍萍,让你费心了。若是能见上大帅一面,跟他说几句话,不管最后事成不成,我都感激不尽。”“别称呼的这么亲昵,我不适。要么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要么甚至不如直接唤我的全名。”方幼萍纠正了以后,无所谓道:“我试试看吧,叔父其实也未必会答应。就算事成,也是我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出一份力。”陡然间,刘议泽也想起了那天的方家寿辰,席间的确与蒋理承有一面之缘。错过了那次机会,不知以后还没有机会。不过他很快就不稀罕了,他常年走南闯北,不是没有眼色的人。那日蒋理承心情欠佳,自己过去就是往枪口上撞,更不要说跟他谈自己的理念。“有时候真不知道错过是好是坏,若是以后再没机会到他跟前,不如上次赌赌运气。又觉着上次他心情不好,原本能接受我的理念,我没找对时机,让他甚至以后再听见我的理念,都会觉着厌烦。”刘议泽不知蒋理承是个什么性子人,报纸上关于他的连篇累牍并不多。他与几个同学,曾研究过这个统治者,只得出他阴晴不定、城府极深的结论,再多的,便不知了。“我们没那文人清高的毛病,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谁都看不上。却也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就到处专营结交。只是就算想投其所好,学那赵高之流,也不知大帅喜欢什么。”“其实叔父是个很好相处之人,性子也很好。”方幼萍提起他时,眉眼柔和了许多。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想他了。自己不在府上这几日,也不知他有没有回过家,还是一直在外面忙于政务。若是回来了,看见自己不在,会不会空落落的。“那是你觉着,男人的好,是因为他太太替他干了脏活。就像乡下奶奶溺毙女婴,你以为父亲真不知情吗?只是母亲替儿子当了恶人,夫人替丈夫冲锋陷阵。”刘议泽直言道。方幼萍张了张口,可想到五妈妈,又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也许吧。但五姨太不在了,以后府上,我不会做这些事。无关道德,纯粹觉着累。”说罢,屋外有卫兵脚步声,紧接着,声音传进来,请示道:“小姐,大帅有书信和口信传过来,是否现在送进来,给您过目?”“进来吧,这里又不是卧房,公众场合,何必守着以前那些旧礼。”方幼萍听他们这话觉着怪怪的,她跟刘议泽非亲非故,也没在里面幽会。被他们这么一说,好像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干什么小情侣才能干的事。“帅爷知道您来了这里,是我们说的。其实即便我们不说,帅爷想知道,还没有不能知道的。尤其是关于你的事。”卫兵推开门进来,直接无视了那个穷酸学生,开口回禀道:“大帅也说了,您若不回去,他就亲自过来接您。所以您看,您是等他过来,还是立即启程返回。”方幼萍接过他的书信,摊开看了两看,忽然有几分哭笑不得,她还跟男学生在这追求新思想、新文化,结果自己旧势力,跟封建父权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