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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每一段工作经历,我都查阅过相关资料。”“就为了降服我?”曾家辉露了一个轻视的笑容,斜着眼睛道:“准确的说,我是想说服我自己,需不需要给你留一条活路。”卫东无语了,什么叫实力啊?曾家辉继续道:“纵观南阳的领导班子,真正想改善咱南阳落后面貌,而且有实际行动的,廖廖无几,你并不在其中之列。其实你很矛盾,不干事吧,又心中有愧;干吧,又拿不出好的办法来;可气的是,你们不干,还不想让其他人来干。你说是吧?”见卫东不回应,曾家辉叹气道:“其实你夫人经商谋利那事,我本不想管太多,她提前退休了,经营一个砖厂借机搞点外快,这也不算太上纲上线的事,只是盯着政府的钱,损害老百姓的利益,那就不可取了,我必需管一管。还有,从客观上讲,你在南阳老百姓心目中一点分量也没有,但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在基层干部中建立起你的威望,虽然都建立在利益关系上,沽名钓誉,但这也算你的能耐,你说呢?”“曾书记,你……”卫东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曾家辉,他实在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处在目前形势下,曾家辉竟然还说了这么一段话。既像是列举自己的不耻罪状,又像是苦口婆心规劝自己迷途知返,他有些彷徨不定。不得不承认,卫东内心的矛盾纠结,全让曾家辉掌握了,他在南阳几十年,既想做点成绩,又苦于没钱没办法,既想有人挑起发展重任,又怕人家控制了局面,自己说的话没干部听,虚荣心得不到满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南阳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还是想这个地方能早日发展起来。发展,另一层含义是利益!“那合作是什么意思?”曾家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合作就是无条件的服从,我不会跟人搞互利互惠,在南阳的这几个月,崔万志做着组织部长,却不领会市委书记的意图,他只能滚蛋!梁好然敢在李东东的处理问题上出卖我,注定一边凉快去!陆不平、郑剑如果不牢记自己的承诺,他们还成不了第三……因为他们不会有崔万志、梁好然那么幸运!”这句话说完,曾家辉的面目显出了一丝肃杀之气,南阳复杂的环境让他有些想法,是不是自己应该改变初衷,适当的加大杀伐决断力度,治不了这些人,就把不住方向舵手,就实施不了改革发展方略。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非常安静,一时曾家辉和卫东谁都没有说话,显然卫东在消化曾家辉的的极力敲打,在揣摩他的意图,而曾家辉也在给卫东专门的思考时间。如果此时有人闯进市委书记办公室,一定以为他们在为南阳发展共商大事,绝不会想到南阳的一号、二号人物正在比拼浑然内功、巅峰生死对决。卫东的脸色极差到了极点,他极其复杂的看着曾家辉,心中霎时明白曾家辉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的原委,归根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向他附首称臣,毕竟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南阳完全掌控,这是一个市委书记应该做的事和必须做的事,自己这个市长坚守几个月,看来终归挡不住,自甘败阵又丢不起人啊。曾家辉观察着卫东的表情,适时提醒道:“你的夫人失踪,如果是另有隐情,自当别论,要是真是其他人所为,你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你忙活了大半天,照着别人的算计路线,一路似是而非的向我扑过来,在扑朔迷离中来个图穷匕见,最后结果呢?是不是刺杀我不中,被杀呢?”“刺杀?曾书记,关着门说老实话,我从未考虑过要刺杀你?”卫东解释道。这话不能令曾家辉相信,他漠然地道:“是吗?木县的事怎么解释?”卫东摇头,道:“交警的阻止与我有关,县公安说追逃犯我也知道,但让县公安局几名民警向你开枪,绝对不关我的事。”曾家辉盯着卫东道:“哦,原来你也早知道木县公安民警袭击我的事?既然面对面的说话,那你不妨告诉我一下,你当时在想什么?”卫东坦然的道:“我感觉到卢国旺要对你不利,他不说明,我也没有阻止。不过事后我一想这事不对,他跟你没有生死相斗的结,他也不够向你下手的资格,而这事又不是我的意思,那会是谁?一个市委书记遇刺,矛头会指向谁?正是想到了这个,我才向卢国旺施加了压力,希望他能告诉我一点实情,可是他最终对我也只字未提。”曾家辉道:“你从木会开会回来,就是想及时跟我说这个事,希望战火不要烧到你的身上?”卫东点头承认道:“我与你争斗,是在南阳奠定的力量基础上,希望让外来的市委书记妥协,但绝对不会下杀手,因为不管是你死,还是我亡,剩下的一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省委是不会让余生者逍遥自在的,我也相信,这个也是你为什么一直不直接将我斩于马下的缘故。”这还像句人话,曾家辉的面色缓和了一下。道:“卢国旺的死,难道不是你所为?”“绝对不是。”卫东坚定的摇头。这事不是卫东干的?这就有些让人扑簌迷离了,曾家辉的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道:“行了,抓紧忙自己的事去吧,两天后,不管有没有消息,咱们另找地方再谈。”坐着空谈无益,一切都需要努力揭开真相才是应对之策。老婆还下落不明,卫东自然更急,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到了门边突然停下身来,回头道:“曾书记,事已至此,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对南阳的发展真那么信心十足吗?”曾家辉呷了一口茶,眼睛瞟向卫东,眼神中尽是不可琢磨的味儿,他不明白卫东的话是另外一种威胁,还是不服气想来恶心自己一下?